那是位画师,他找到了绘画的灵感,在船头铺开画纸,趴在船上作画。
长安、顾老六:这人的脑洞也是挺大的。
胖鲤鱼一直跟着长安的画舫,父女俩就趴在船头跟它玩儿,有出来游湖的考生看到他们俩趴在船上,直呼,“有辱斯文”。
长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惯着他,“公子倒是挺斯文的,可惜是个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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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六接上,“公子从年载县而来,乡试第七名,老家还有个糟糠之妻,两人育有一儿一女,来参加会试前休妻弃子,只为能在京城另觅良缘,公子可真是斯文败类里的佼佼者。”
那位公子老家在年载县的一个小镇上,家中老父亲是卖猪肉,起早贪黑供养儿子读书,还好儿子没让他失望。
他过关斩将才有今日,家中老父亲支持他抛妻弃子,觉得儿子都是举人老爷了,肯定能考中进士。
家中目不识丁的儿媳妇和岳家给不了儿子帮助,所以怂恿儿子休妻,为了以后能在京城娶个贵女,干脆连同孙子孙女也狠心赶出了家门。
那人脸色煞白,心中有鬼,自然就很慌乱,“你,你血口喷人”。
“那你对天发誓,你没有抛妻弃子”。
周围画舫的人都在窃窃私语,那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他的名声不能现在就毁了,不然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跟他同游一艘画舫的公子们也远离他一些,眼神里有怀疑,有鄙夷,也有不屑。
那人想求助,可是所有人都是满脸冷漠的看着他,他们虽然也不是啥特别好的人,但是抛妻弃子的事他们还真没想过要干。
他慌乱中真的举手发誓,“我赵伍庸在此对天发誓,我没有抛妻弃子,若有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次他没那么幸运,长安悄悄动了动手指,几道手臂粗的雷直辟赵伍庸,直辟的他全身焦黑,口吐白烟,头发都竖起来了。
死肯定是不会死,长安有注意分寸,就这一下,他已经失去科考的资格了。
这样的败类就算以后做了官也不会为民服务,不如现在就绝了他的登高路,回家卖猪肉去吧。
赵伍庸是真的想死了,一直在念叨着,“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