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年画娃娃

她要出嫁的那天,地主家小气,请了一队唢呐,一头毛驴就要把一身红衣的她带走。

他带着玉楼的杀手等在她出嫁的路上。

小主,

甚至不必隐藏。

他抓到她,拉下她的红盖头,她没认出他来。

谁能记住一个下人领养的儿子呢。

见是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抓了自己,年画娃娃红着眼圈求他放了自己。

“你愿意付出何等代价?”他反问。

“我夫家可出田产,大王想要几亩地?折成银子给你。”

她还像小时候一样,雪肤花颜。

他笑了,“我要你。”

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他在玉楼中未曾见过的神色,是决绝,玉楼中人从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们的信仰是——命最重,像根草一样活下去。

这种必死的决绝,谁也不会有。

她说,“求大王,我现在就去死,没了清白,女儿家无法在夫家立足。”

他看着她,眼中没有怜悯。

他将她双手绑起,一手搂定她身子,一手顺着嫁衣摸入衣中。

她和他想的一样柔软滑腻。

眼泪顺着她紧闭的眼睛向下淌,他放开了她。

之后,在她的愕然中解开绳索。

“我只摸了你一把,你只要什么都别说,回夫家,仍然可以清白为人。”

新娘子惊恐又茫然,他伸手打乱她的发髻,对她说,“走吧。”

接亲的队伍早乱了,逃得七零八落。

她自己走了几个时辰,吃喜酒的客人散尽,她才走回去。

没人相信她的清白。

新郎气愤之下粗暴占有了她,发现她的确是清白的。

然而,过了月余,她还是用一尺白绫了断了自己。

明明一个人是清白的,所有人都说她不清白。

那她究竟是清白还是不清白呢?

她的尸体在门框上摇晃着。

小时候他推着她荡秋千,看着她洒落一地笑声,现在她的魂魄在门框上荡悠悠。

一生草草落幕。

她是独女,她死了家也散了,紫桓从孤独的老两口手里买过房子。

他问当初那个差点要打死他的女人,“你记得门房曾经有个养子吗?”

女人眼神迷茫,除了一片空洞什么也没有。

他的人生因为这样的两人完全改变了。

人生如此荒凉、虚无、滑稽、前途未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