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出嫁的那天,地主家小气,请了一队唢呐,一头毛驴就要把一身红衣的她带走。
他带着玉楼的杀手等在她出嫁的路上。
小主,
甚至不必隐藏。
他抓到她,拉下她的红盖头,她没认出他来。
谁能记住一个下人领养的儿子呢。
见是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抓了自己,年画娃娃红着眼圈求他放了自己。
“你愿意付出何等代价?”他反问。
“我夫家可出田产,大王想要几亩地?折成银子给你。”
她还像小时候一样,雪肤花颜。
他笑了,“我要你。”
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他在玉楼中未曾见过的神色,是决绝,玉楼中人从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们的信仰是——命最重,像根草一样活下去。
这种必死的决绝,谁也不会有。
她说,“求大王,我现在就去死,没了清白,女儿家无法在夫家立足。”
他看着她,眼中没有怜悯。
他将她双手绑起,一手搂定她身子,一手顺着嫁衣摸入衣中。
她和他想的一样柔软滑腻。
眼泪顺着她紧闭的眼睛向下淌,他放开了她。
之后,在她的愕然中解开绳索。
“我只摸了你一把,你只要什么都别说,回夫家,仍然可以清白为人。”
新娘子惊恐又茫然,他伸手打乱她的发髻,对她说,“走吧。”
接亲的队伍早乱了,逃得七零八落。
她自己走了几个时辰,吃喜酒的客人散尽,她才走回去。
没人相信她的清白。
新郎气愤之下粗暴占有了她,发现她的确是清白的。
然而,过了月余,她还是用一尺白绫了断了自己。
明明一个人是清白的,所有人都说她不清白。
那她究竟是清白还是不清白呢?
她的尸体在门框上摇晃着。
小时候他推着她荡秋千,看着她洒落一地笑声,现在她的魂魄在门框上荡悠悠。
一生草草落幕。
她是独女,她死了家也散了,紫桓从孤独的老两口手里买过房子。
他问当初那个差点要打死他的女人,“你记得门房曾经有个养子吗?”
女人眼神迷茫,除了一片空洞什么也没有。
他的人生因为这样的两人完全改变了。
人生如此荒凉、虚无、滑稽、前途未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