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泼辣见过世面,也经起这样大的打击。
她甚至没想明白自己败在哪里?
所售物品在宫宴上,皇上皇后都过目了,也没说什么。
常云之?听说到皇庄去了,都不在京城。
谁下的手!她在房中抓狂地走来走去,思前想后……
更让她胆寒的是,听到下人在外跑着传话,“徐将军回府了。”
难道皇上把徐忠叫过去,是为自己这事?
恐惧加上失败的挫折让燕翎心如乱麻。
她怕徐忠。
这一生她放肆得太多了,碾压式地欺负过许多人——
直到徐忠强迫她观看图凯被分尸。
她才晓得她的阴毒与丈夫这种带兵之人的狠辣是有差别的。
徐忠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男人。
她又恨他,又怕他,与他已毫无半点夫妻情份。
每每他碰她,都让她起栗恶心。
徐忠定然也在心中恨着她吧。
绝望到尽头,她干脆坐下,听天由命好了。
直到小丫头推开门道,“府里传饭了,都叫到主院用饭呢,夫人快些吧。”
燕翎有些吃惊,深一脚,浅一脚跟着丫头到了主院。
房内摆着巨大圆桌,合府上下到齐了,原先阔大的厅堂被竹帘隔成两块独立空间,分男女席。
她坐下来吃惊地问,“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到的这么齐?”
“说是小郎君回京了,这是接风宴。”
燕翎轻出口气,躲过一时是一时。
宴席开始,她神态自若,不顾婆母带刺的眼神,安心用饭。
晚宴结束,她回房,一阵重重脚步随后而来,徐忠在她之后进门,回身关上门。
燕翎心中七上八下,刚吃下的饭都快吐出来了。
她尽力压着恐惧,假作平静看向徐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