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说不出的腥味儿。
她眯起眼,对方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瞅她。
以为她睡着,便走开了。
烛光虽暗,凤药仍是瞧见地上滴了水,李瑕甲胄在身,淋得透湿。
她直觉出了大事。苦于起不了身。
直挨到天亮,听守夜的小宫女说,九王去禁宫当值。
夜来虽有风雨,但很平静。
她等不及叫人去喊紫兰殿大宫女胭脂。
胭脂远远看到她包得像具尸体,小跑着冲过来,“凤药,你是要死了吗?”
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别扯你娘的臊了。”
凤药身上隔了一天反而更疼了,她有气无力骂道。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吧。”凤药虚弱地问。
胭脂凤药没事,又哭又笑,擦擦脸反问,“你跟尸体似的躺着,怎么知道的。”
凤药想到头天夜里玉郎的异样,和李瑕回来时身上的气味。
果然胭脂道,“倭贼一夜之间死光啦。龙颜大怒呀。”
“那不是好事吗?不必和谈,杀到南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全歼。我们可以清静多少年了。”
凤药长出口气,心内为九皇子和玉郎喝声彩。
“哪那么简单,杀光也就算了……”
凤药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也不会知道。
那一夜,是复仇之夜,是杀戮之夜。
是尽情释放压抑已久的愤怒之夜。
天上下着倾盆大雨,似在为此次行动助兴。
玉郎和九王到京郊集结,黑夜里,两人如鬼魅潜行在如注大雨中。
京郊处,曹峥已集合五百精兵,大家整齐列队,寂静无声。
玉郎的目光滑过每个人的脸庞,人人眼中燃烧着仇恨。
手中的长矛短剑已等不及饮血。
玉郎将五百兵按对方扎营数量划分成十个小队。
每队五十人,围剿一个营帐。
这五十人又分为十人一队,共五队。
这五小队如此排布:
留在外一队十人将营帐围起。
负责把跑出营的倭人扔回去。
确保不逃走一倭。
其余四队冲入营帐。
第一队站在第一排手持盾牌,挡住后头队友,手拿短刀,保护自己不被倭兵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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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进攻只防守。
第二队选最高之人,执丈许短矛,倭人身矮,这十人从盾牌后头伸出手臂去捅人时,倭人还手够不到他们。
用矛戳中倭人身体,使对方丧失反抗之力,尤如鱼叉插鱼。
第三队执三丈长矛,站在第一队后头专刺第一队没刺到的漏网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