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轻叹,窗前的人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唐静荣只觉得一阵沁人心脾的凉风吹拂着她的脸颊,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若非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若有若无的松柏香,唐静荣几乎要怀疑那人是否真的来过。
此人会武功,还是个男子,从那淡淡的香气来判断,他的家境颇为殷实。
唐静荣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位男子,可那股淡到抓不住,风一吹就散的香味却给她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
猜不透就不猜。
唐静荣思绪如乱麻,死去 58 年,如今重来一次,竟感觉自己像是在旁观他人的故事。
唐静荣决定先睡一觉,毕竟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好身体,何谈报仇雪恨。
黎明的曙光才刚刚崭露头角。
一道刺耳的声音便在窗前响起:“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懒觉,真把自己当小姐了。婆母都起床了,还撅屁股呢。”
唐静荣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夜色,心里明白颜如红这是来找她麻烦呢。
唐静荣没有起床,也没有搭话。颜老婆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婆婆,颜如红又没点名道姓骂她,她不予计较。
“懒妇进门,家破人亡。哪家的新嫁媳不是早早起来收拾卫生,洗衣做饭以显示贤惠,表示娘家教养的好。”
颜如红见唐静荣没动静,捏着嗓子说:“噢,我忘了,有些人啊,有爹生,没娘教。这没娘的孩子就是缺少教养……”
“哗啦”——
唐静荣面无表情地拿着恭桶,对着空气拍了拍手,然后捂着鼻子后退一步。
“天还没亮,哪来的脏东西在门口叽叽喳喳,扰人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