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淡淡的道:“工作忙完再回去,不是一样?”
“那能一样吗!”
曲晨一嗓子扬了上去,激动的道:“要是在女人生气的时候,您不去哄,等到她不生气了您再回去,这事儿就更大了!”
“殷总,工作是重要,但是老婆更重要啊!”
殷时律眼底更加黝黑深邃,里面暗流涌动着什么。
他一向将利益放在第一位,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
如今,曲晨的话里却在告诉他:不想失去一个人,就要将这个人放在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之上。
殷时律闭了闭眼,那股闷意在胸腔里散的更浓了。
曲晨见他没说话,又开始一波攻势:“殷总,太太看着厉害,其实挺好哄的,您一会回家啊去给她买一束玫瑰花,再买点贵重小礼物,然后好言好语的跟她说点什么,她肯定就原谅你了。”
殷时律沉默一会,道:“我还是想不明白,她因为什么和我生气。”
曲晨:“……这会儿就别想了殷总,回家要紧啊。”
他拍了拍殷时律的肩膀:“工作不能陪你一辈子,但老婆能!”
殷时律对上他真诚的目光,莫名想到那天撞见钟又凝在浴室里唱rap的尴尬场面。
他突地笑出一声。
曲晨也跟着笑了。
笑着笑着,殷时律眼神变冷,一如既往的冷漠。
仿佛刚才那个犹如情窦初开问问题的小男生,不是他一样。
曲晨吓到了。
然后顺着殷时律的目光,才想起自己坐到了办公桌上,正低着头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学上司。
曲晨赶紧跳了下去,冷汗直接下来了。
殷时律起身,道:“你去给我订一束玫瑰花。”
曲晨一下子就笑开了:“好嘞!”
曲晨一走,殷时律唇角还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想到钟又凝收到玫瑰花的模样,殷时律沉寂已久的心竟止不住的跳跃。
那笑意在他的脸上停留一会,突然被殷时律意识到,笑意瞬间收回。
殷时律蹙起眉,想起自己方才的样子,内心的自我厌恶更重了。
他都干了什么?
这还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