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婉娘在家务方面没什么天赋,但却有刺绣的本事听说是和外婆学的,绣出的帕子能在镇上卖出5文到20文不等,让村里的女人都特别羡慕。尤其是爹的大伯娘每次过来拿帕子,对婉娘是夸了又夸。但小以宁觉得这位大伯奶是故意拉仇恨的,她每次过来都说的特别大声,让别人听见。
“让我说,瓒小子就是命好,刚死了爹就被族里安排去族学教书,一月给半两银子,那王氏每月卖帕子还能赚不少银钱呢。”
“就是,他家虽然有个药罐子赔钱货,但他家里吃的喝的不都是靠他大伯贴补的,又不用花银钱,这些年他们家不知道攒了多少银子呢?”
“要我说,这教书的名额应该给那些困难的,族老也是糊涂了。”
“……”
“……”
小以宁扒拉着大石头偷听着那些长舌妇的话,她身后又是另一副场景,几个妇女围着她娘亲有说有笑的。
“这晴姐儿啊,长的真快,之前看她还在怀里抱着,现在哟能帮你拿东西了。”
“婉娘的福气后头大着呢,听我家老大说,瓒小子打算明年下场考秀才,在族学里有空闲就拿着书看。若是以后啊,咱们见到婉娘还要叫一声秀才娘子呢!”
婉娘红着脸捶着衣服“婶子说笑了。”
“婶子讲句贴心的话,等出了孝抓紧给瓒小子补补,这3年他瘦的哟婶子看着都心疼,你们两个别光省着给娃吃,听说前些日子瓒小子还冒着大雨深夜去镇上请大夫,太危险了。什么时候自己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小以宁听的一惊,连忙回头看向说话的老女人,本来慈穆的脸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
婉娘也是愣了一下,看向呆呆的女儿连忙笑道“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怎么可能不重要呢,看婶子说的。”
“你还年轻……”
小以宁知道这个老女人说的什么意思,她在现代的时候都听过以前的孩子活着都靠命硬,有些生病都不会去治,能熬熬,不能熬就黄土一盖。虽然知道这是以前农村的正常现象,更不要说现在是她不知道的哪个朝代,小以宁还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