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点头,“容家不会让女儿生下逆王后嗣,容霜未去到太云山,事情就解决了。”
“…我倒是忽略了这个,不说容家,天家应该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吧。”
戚袅袅扯扯嘴角,颇有那么一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她初来上都城之时,容霜可谓是京都第一人,出身显赫,众星捧月,只可惜为了一个男人,执迷不悟倾其所有,惨败落幕。
何苦来哉。
“当初容家御前自请将女儿放逐太云山,不光是表出容家的忠心立场,也以此保容霜一命,只不过你们男人不懂,女人心是最深沉最复杂的,特别是由爱生恨的女人,不容小觑。”
“袅袅是说此事与容霜有关?何以见得,太云山守卫森严,黑鹰阁也有分舵在附近,容霜一人,绝不可能出逃。”
戚袅袅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确定,直觉而已。”
…
要说女人直觉这天赋真的挺玄学。
两天后,戚袅袅正和木槿芍药在后院花园练飞针,春芽乐滋滋扛着靶子木板左右跑,一旁宛兰和春穗习以为常,悠哉绣着帕子。
而樊嬷嬷举着才下了两针的绣棚子,看着王妃神乎其技的活靶飞针法,目瞪口呆,连霍殷进来都没注意。
戚袅袅射出一手飞针,见走近的霍殷神色凝重,心下一紧。
“怎么了?”
霍殷牵着她进了屋坐下,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她。
“你的直觉,很准。”
戚袅袅挑眉看完信,眉心微微蹙起,“逃出关外?太云山守备森严,容霜一人不可能成事,难道是容家暗中相助?可如今陛下顾及皇后,已经不再追究此事,皇家寺庙怎样也比关外安全吧,为什么要逃出关外呢…”
霍殷摇头,“容家,甚至太云山中的守卫都不知道此事,我们成亲当日出现的刺客来自暗血阁,事发之后暗血阁一夜消失,但黑鹰阁暗卫在关口查到暗血阁阁主幽冥的踪迹,一路追踪至关外,才发现与幽冥同行的还有容霜,而线索被切断之前,他们进了白骨堂的地盘。”
“白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