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回神,钱三爷在楼上招呼你呢!”昨天是沈慕青亲自将人迎到花厅看茶的,对钱老三留有印象,见对方在二楼笑容满面的向自家大人招手,立马开口提醒。
“李兄,请,今天有人请客,咱们也尝尝这钟陵县的茶点有何特色!”
“嗯!”李寒清更对接下来宁致远与那钱老三打机锋感兴趣,一个当官的一个土财主地头蛇,说话必定不会像平常那般直来直往,其中弯弯绕绕全靠人猜。
“宁大人,你请,你来钟陵县这许多日,我们钱家还不曾单独设宴为你接风洗尘呢,这是我们的疏忽,今日小可请你来悠然居吃早茶,除了请你今晚上门赴宴,还有一私事相求!”
钱老三是个消瘦病弱约莫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身上还带着年轻人的青涩,说话却极其老道干脆。
“钱三爷,你有事请我帮忙?我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县衙到现在也没招齐衙役,草台班子都没支起来,哪有余力帮你钱家人的忙!”
“宁大人,小可正是为此事而来,我夫人秋氏,娘家只剩下一个族弟,放哪我都不放心,只有县衙才有他一丝活路在,大人,还请你务必收下他,不管是当衙役还是杂役,能活命就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钟陵县五大宗族,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欺霸乡邻都是他们做的最良善的事,内里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勾当。
钱老三一直都保有自己心中的底线,不肯跟他们同流合污,却也没有能力去制止,也正是因为不愿参与其中,他在家越发的没地位,渐渐的连自己夫人娘家都保不住。
夫人秋氏,本是隔壁云台县秋家人,结果嫁人后才知晓自己嫁入了狼窝,最后还害了娘家一家老小的性命。
知道自己全家只剩下三叔家的堂弟还在世后,撑着因郁郁寡欢病重的身体,求钱老三帮她秋家留下一血脉。
也因此,钱老三破天荒的主动应下家里的差事,前往县衙请宁致远上门赴宴,前来悠然居吃早茶,是他为了自己私事专门定在了安家产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