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些日子的棉服,比往日提高了好几倍的价格,但每天售卖出去的棉服,反而还在直线上涨。
排队购买棉服的人,在他眼里,就如同饿疯了的哈巴狗,给多少骨头,完全是赵友德说了算。
作为商人,赵友德压根没有道德底线。
他料定,在北凉的施压下,大乾朝廷最后还是会向北凉低头,最终羊毛依然会大量进入大乾市场。
时不我待,他必须得趁着这个风口,大把大把地抬高棉袄的价格,疯狂敛财。
场下商人,都举起酒杯,纷纷点头称赞。
唯有一个续着山羊胡的商人,举起酒杯,小声问道:
“赵掌柜,棉服的价格已经涨了好几倍了,再这么涨下去,会不会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这个山羊胡的商人,并非良心发现。
而是怕真闹出了大事,不好收场。
毕竟虽然如今依然有不少老百姓疯狂排队,甚至担心买晚了价格还会更高。
但排队的老百姓最近,却是怨声载道,隐隐有些不满了。
他担心再这么搞下去,会出事。
赵友德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满嘴顺口溜,你要考状元啊?”
那山羊胡商人一脸汗颜。
赵友德怒瞪双眼,喝道:“别忘了,你只是个商人。商人逐利,乃是根本。如今棉花尽数掌控在老夫手中,定多少价,那些哈巴狗,照样得买!”
“咱们背后,还有九龙商会撑腰,能出什么乱子?”
“你要不想干,趁早给老子滚!”
如今的赵友德,有九龙商会仇千豹撑腰,腰板挺硬,说话都有恃无恐。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国家朝廷的概念,能赚钱就行。
就算把大乾啃食完了,也还会有人再建朝廷。
但赚到手里的银子,那才是板上钉钉的钱!
他的威胁,吓得许多商人都瑟瑟发抖,连忙举杯赔笑,不敢有任何不满。
赵友德转身来到诸位面前,道:“老夫再说一次,今天的棉服生意,是老夫给你们机会,你们不想干,有的是人来干!”
“明天的棉服价格,低于八百文钱的,老夫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说着话,他将酒杯砸在地面,毫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