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手指戳弄着手表，眼皮都懒得抬：“反正我不信能教养出戚棠和章原清这种后辈的章家会这么没有分寸。”

月光淡淡点头，“就算这真的是章家的意思，松杳云也不会同意。”

碧玺不解地问道：“所以是渣爷爷在骗人吗？”

好半天没等到钟繇的回答，江涛忍不住抬眸看她：“怎么不说话？”

钟繇：“不信。”

江涛：“……”

“我是你爹，我说话你不信？”

钟繇点头，“就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才不信，这话就是从童女士嘴里说出来都比你可信。”

江涛：“？”

童婉：“。”

她哪敢吭声。

钟繇说这话不是信任她比信任她老公还多，而是她确信自己不敢整幺蛾子，所以才信她。

“昨天章家人亲口跟我说的，能是假的吗？”

“那你考虑考虑和章家断交吧，说是要上门来感谢我，不问问我今天有没有其他安排，只是单方面的通知我，显然没有打心眼里看得起我，这种没礼貌没分寸的人家没必要深交。”

江涛：“……”

眼看江涛不说话了，钟繇心里不禁浮出另一种猜测。

她抬眸紧盯着江涛的表情，缓慢地发表了自己的猜测：“该不会是章家的一个什么人给了你好处，谨代表他个人先来对我表达一遍感谢，之后章家真的来的时候，想让我替他多美言几句吧？”

江涛汗流浃背，心虚地眨着眼睛：“……”

这也能猜到？钟繇这什么脑子！

这表情，看来她是猜对了。

江涛就算再蠢，他这么多年集团老总也不是白干的，怎么会感觉不到对方的无理。

除非，对方并不是无理。

甚至态度极好地给出了好处，让她这个蠢爹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就好像上次陆家父母送来陆氏集团的股份一样，他也是心动地想要她帮忙捞人。

江柏林冷冷道：“江涛，你卖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