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远沉默片刻,反问道:“你觉得霍队和酆元谁强?”
这是个好问题,颜司却下意识答道:“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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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字说完,二人都沉默了。
良久,萧问远道:“颜司,霍队知道你对他这么没信心吗?”
颜司反驳道:“不,我对霍队有百分百的信心。再说了,咱俩的队长,过命的交情,管他是强是弱,精神支持绝对到位。哪怕真打起来了,帮忙耍点小阴招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颜司顿了顿,“我说我刚刚的回答,纯粹是出于直觉,你信吗?”
“有没有可能,我才是精神型的。”萧问远有些疲倦,怼人的话语间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你那直觉,有时候还不如没有呢,左右两条道,二分之一的概率你都能选错。”
颜司有一定的路痴属性,具体表现在不怎么会看地图这点上,脑子里的感知网常和地图对不上号,以至于每次用平板地图都是萧问远调试好了再给他。
他“切”一声,语气略显不服,“行,不是直觉,就当我下意识感觉行了吧。”
“都差不多的东西。”萧问远道,“不过你好像对天衡山的滤镜有点大啊。”
“有吗?”颜司挑眉反问。
“有。”萧问远刚想具体列几条出来,前方霍斩兰的怼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你确定你这故弄玄虚的东西没搞错?千万别是胡诌八扯的,这背后关乎了一条人命!”
侯涅生站于白日身侧,拿着碎裂了一个镜片的老花眼镜,淡淡回道:“要是生辰八字没错,这东西的主人也没错,那我的确算的没问题。”
被劫走的医生是个大问题,而李凡香又大概率躲在次空间里,根本无法通过常规途径找到人,讨论起这件事的时候,侯涅生要了女医生的生辰八字,然后又要了女医生的贴身物品。
这些东西早就被警局的人带走当证物了,几人也便刚从警局出来,走在半路上,侯涅生拿着眼镜卜卦似的低语呢喃,净说些几人听不懂的东西,等颜司和萧问远悄无声息落到后面时,他也得出了结论
——女医生没事,活好好的,而且能活到八十岁。
没有任何根据,也没用任何异能,全靠侯涅生手拿眼镜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霍斩兰就是不想怼人也不得不怼,听到侯涅生的回答便再次怼道:“你确定你这没有根据的东西真的能信?!”
“当然,我还能算你的呢,别说今生了,前世也能给你算明白。”侯涅生眼皮子抬眼不抬,口中下意识低语两句,“都挺惨的,前世你要啥没啥,自己孤独终老不说,还得免费给别人养老婆,今生的话,小时候爹妈不疼,遭人厌弃,生活苦楚,流离失所,往后.....”
在霍斩兰越发凶恶的目光中,侯涅生顿了顿,改口问道:“还要我继续再说吗?”
撇去前世,霍斩兰今生十六岁以前的故事就被侯涅生用十六个字简单概括了,而颜司和萧问远也知道他以前的事情,眼下他这故弄玄虚的法子似乎也由不得众人不信了。
“故弄玄虚。”霍斩兰烦躁地快步朝前走去,“勉强信你一回,赶紧走了,先回分局商量具体对策。”
他的脚步极快,不一会儿就将其余人都甩在了后面,在街道堵车的滴鸣中,连他们的说话声都变得有些模糊,但听到问话的声音和内容时,他陡然停下了脚步。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萧问远道,“别光说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往后呢,往后他会怎么样?”
“要还是很糟糕呢?”侯涅生问。
萧问远答道:“能算就能改,老天不给改就自己改。”
回答非常嚣张,但侯涅生却没有什么怒意,目光在萧问远和颜司身上飞速扫过,又看了眼前方只剩影子的霍斩兰,最后他抬眼看向明媚灿烂的太阳,淡淡回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最糟的日子,你们已经熬过去了。”
几人皆是一愣,似乎在诧异这酆元怎么一下子说话变好听了呢?
或许是错觉,他们好像还从酆元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一丝笑意。
笑意很淡却发自内心,生于灵魂,引人共鸣。
白日看着侯涅生,视线落于他颈间,黑曜石般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一瞬。
此时侯涅生有点不一样,他好像很开心...…
应该是这种感情。
白日没来由地这般觉得,但他又想不明白为什么。
其余三人也皆是不明缘由,这酆元除了故弄玄虚,性格也飘忽不定,着实让人搞不懂。
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想法,他拿着眼镜在手中把玩般晃动两下,显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催促的语调也不急不慌,甚至还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几位都走快点吧,赶紧商讨出个对策来,我只是算到人能活到八十,但活着的方式有很多种,缺胳膊少腿也算一种。”
除白日外的三人:“......”
莫名其妙的家养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