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到侯涅生腿上的瞬间,黑夜恶狠狠道:“我警告你,再像刚刚那么亲我,我就真不客气了。”
“我现在没打算亲你。”侯涅生用手掐住黑夜的脸,稍稍用了几分力道,“我怕你再胡思乱想,然后语出惊人,哪天真给我气到把房子都烧了。”
“我年纪大了,不能经常性受这种刺激,所以我要趁现在,把该说的都一次性说完。”
“首先不要乱猜我的真身,那是一种不存在于现代的古老生物,不是什么金毛之类的大型犬科动物。”侯涅生的语气无比认真,“其次,关于我俩以前的关系,不管是亲的,认的,捡的,过继的,续弦的,领养的.......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俩不存在任何形式的父子关系。”
黑夜眨了眨眼睛,不等说话,侯涅生又补充道:“强迫的和情趣的也不存在,我没有那么变态。”
黑夜想了想,确认他俩以前真不是父子关系,毕竟后者一下子把所有能促成父子关系的路径都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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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象征性点点头,又歪着脑袋做了个看起无辜的笑容,试图快点离开,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侯涅生很不正常。
毕竟没人会用真身这种词来形容自己的动物形态。
“说完了吗,大影帝,说完话的,那我就先——!”
侯涅生一只手臂飞速揽住黑夜的腰,“我可没说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然我让你坐过来干嘛。”
黑夜的腰肢劲瘦有力,但同样有几分纤细,侯涅生一只手便能轻易揽住,而他也显然没想到侯涅生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诧异的瞬间又错过了最好的逃离时机。
只见侯涅生笑得眼尾都有几分上扬,显得轻佻而魅惑,在昏暗如夜总会的屋子,他说话的声音略有些低沉,“而且谁规定,惩罚的方式只能有一种呢。”
他看向黑夜的眼眸在水波荡漾,那水中似乎飘满了粉色桃瓣,而这些桃瓣正在缓缓溢出,将这昏暗的房间变得靡色且暧昧,充满致命的蛊惑,让人无从抗拒。
不得不说,美男计确实是个好东西,而且.....确实有用。
黑夜被侯涅生看得心神恍惚,即便感受到这人的手正将自己的衣物向上掀起也没有移开视线。
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满是粉红泡泡的想法:不就是咬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黑夜这么想着,完全忘记了反抗,连本来有些紧绷的腰身都逐渐软下来。
他的视线紧盯着侯涅生,看到这人的唇瓣微微张开,又在不停靠近自己的胸膛,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你......”
“侯涅生,我操你妈!你放——唔.......”
黑夜咬牙骂道,“你不是狗也绝对是狗的祖先!谁没事咬这里......唔.......”
......
无论黑夜怎么挣扎和谩骂,侯涅生都没有松口,他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还有一丝丝的恳求。
“侯涅生......轻点.......我疼.......”
“我疼......”
这句话仿佛开启了某个阀门,侯涅生终于松开牙关不再啃咬,温柔地舔舐起来,和刚刚完全是两个极端。
黑夜有种恍惚间的错觉,胸前的疼痛似乎在逐渐消退。
几秒钟后,他确认那不是错觉,胸前的痛感完全消失了,而疼痛消失之后......
黑夜咬了咬唇,细微的声音从齿缝间溜出又转瞬即消,终归没有真的叫出声来。
这时,侯涅生终于放开了黑夜,他瘫倒下去,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后腰上靠侯涅生的手臂支撑。
“你明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为何还非要这般折磨自己呢?”
黑夜听到侯涅生轻声问自己,他含着满眼水雾低头去看对方。
“我当然知道你疼,毕竟我咬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疼,而且想让你疼得狠一点,但是......”
侯涅生的声音依旧很轻,可其中却压了数不清的情愫,在飘入黑夜耳中时变得无比沉重,瞬间就坠了下去,顺着耳道从肉体坠入到灵魂之中。
他听到侯涅生问:“再疼,疼得过心吗?”
疼不过的,黑夜很清楚这点,因为后者疼在了灵魂上。
而侯涅生远比黑夜更疼,他名为肉体的容器不会更换,于是这人的记忆永不间断,知晓往昔因何苦痛。
黑夜每一次提问都是在给侯涅生递去一把刀,让这人反复凌迟自己,思考该剜下哪块血肉,又是否能递给他;如果不能的话就丢掉,手握着刀静静等待下一次凌迟。
而黑夜若是发狠,将侯涅生逼得太紧了,这人便只能将本该丢掉的血肉与刀一同交过去,让他在得到血肉的同时一并被刀划伤,也便疼得厉害。
黑夜沉默着没有回答侯涅生的问题,眼睫轻颤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他听到侯涅生轻笑一声,又略显无奈地说:“虽然我的大部分过去都很痛苦,但只要你想的话,我并不介意反复回忆,然后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并想方设法将这个答案告诉你,但是......”
“可有些答案无论我怎么改口,当你听到的时候,你一定会疼,还可能会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