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感冒是不是又加重了？您快去被窝里躺着，现在晚上凉，要穿个外套才好。”张妈一边扶着零陆往房间走一边关爱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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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我没事，你去休息吧，不早了。”零陆强压着哭腔说。

“：我看您吃了药再过去，年纪上来了，觉少，睡太早了下半夜就睡不着咯。”张妈憨厚地笑着。

她哪里会听不出零陆讲话声调的不对劲，人家夫妻间的事情，留给人家关起门来解决，她只是个用人，主人家不主动说，她哪里能主动问。

顾知也一直站在书房门口听着，直到零陆和张妈讲话的声音听不见，他还在书房门口呆站了好一会儿。

张妈看着零陆睡下后倒杯水来到书房，得到顾知也的示意后她走进书房把手里倒了半杯水的杯子放在书桌上。

“：先生，太太已经吃完药睡下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摔到哪，她也不会同我讲，您要想知道，还得您自己去问才行。”

“：还在哭？”顾知也假装不经意地问。

“：太太哪里是个会当着外人面哭的性格，她只当着自己亲近的人的面哭。”张妈若有所指地讲。

“：我是觉着太太本来就睡眠不好，这段时间又连着经历两次不好的事情，肯定害怕得睡不着，就算睡着了恐怕也睡不安稳，身边还是要有个人才好。”

“：感冒的人更加需要休息，睡不好，感冒就好不快，很垮身体，太太这个身体您也是知道的。”张妈一边讲，一边偷觑着顾知也冷峻的脸色。

“：下班。”他冷冷地说。

“：是，您早些休息。”张妈退出书房后笑着摇摇头。她敢肯定，不出十分钟，顾知也就会回房间，要不然，依这位的脾气，哪里能允许她叨叨这么久。

零陆闭着眼睛，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她回想着刚刚的争吵以及顾知也的那番控诉，她觉得她在顾知也的心里肯定成了一个很卑劣的人。

一个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一直欺骗他的虚伪的女人。特别是她赌气时说的那番话，落在顾知也耳中就成了她一直以来都在耍他的证据。他那么骄傲一个人。

现在，顾知也肯定极度厌恶她。

零陆越是想就越是控制不住的伤心，解释也不会有用。他说他不相信她讲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一想到这些，她便伤心到无法自已。

也不知道张妈是故意还是没留心，门没关紧，只是虚掩着。顾知也正站在门口，听着里头情绪压抑地呜咽。

如果这扇门是关着的，他便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