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陆的心脏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惊又一惊,呼吸一颤又一颤。
一条手腕粗的乌梢蛇在泥地上的枯叶中游走,在成堆腐烂的枯叶中拱起一条细小的通道。
零陆心头发紧,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正在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惧,一个从枯叶中探出的花脑袋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瞬息之间又加重了她的恐惧。
这种没有脚也没有壳的生物会让她产生的恐惧不下于外面那个杀人犯。
乌梢蛇瞪着那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零陆,身体缓缓盘起来,脑袋竖起来,对这个闯入它领地的人吐着猩红的信子。
零陆腹背受敌,她看着离她约莫两米远的蛇,蹑手蹑脚的朝后退去。
人的重量落在枯叶上发出的细微的声响引来老毛的警觉和注意。他狡诈地笑着,微侧着脑袋辨认着声音的方向然后迈着无声的步伐走去。
零陆一边退一边在心里默默哀求:可以了吧?不能再退了,求求大哥行行好,让我躲一躲,我马上就走。
这条乌梢蛇依旧不断吐着猩红的信子盯着零陆。
零陆只能硬着头皮再往后退,身后突然撞上一个东西。
“:去哪呀。”
这个尖细的男声听得她心头一紧,脊背发凉。
老毛粗暴地揪住零陆的头发,把她提起来,一只手用力捏着她的两边脸颊,“老子让你跑。”说着,他揪着零陆头发的那只手用力往后下方一拽。
毫无防备的零陆痛呼出声,脑袋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生出一种头皮被拽掉的错觉。
老毛两眼闪着欲色,神色兴奋。他反手把零陆按在树干上,让她背对着他。
脸颊上感受到树皮粗糙的摩擦感;零陆猜测到对方的意图之后扭动着手臂不断挣扎。
她每挣扎一下,老毛都会用力拽一下她的头发。
零陆的神色越痛苦,老毛的神色就越兴奋。她意识到,这个人兴奋的点是看到别人在他的暴力下痛苦到面目全非而束手无策的模样,并非是肉体上的凌辱。
“吱”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让老毛停下动作。
“:磨蹭什么,快把人带上来。”络腮胡朝着老毛喊。
老毛押着零陆的胳膊往车门大开的面包车走去。
不管老毛怎么推她拉她,零陆的身体一直用尽全力朝另一个方向别着。力气到底还是没抵过男人,她离那辆盛满罪恶的面包车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