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曾开口的袁华,这时忽然插话道:“公子,这二人一看就是曹贼派来的奸细,待我去把他们抓来,严刑拷打一番,问出些东西来!”
袁熙闻声,沉默着没有说话。
书房内变得沉寂。
许久,袁熙才抬起脑袋,对袁华吩咐道:“这样马成,你先把人稳住。告诉他们,制酒的秘方可以谈,只要他们能够出得起价钱。”
“这...”马成抬头望向袁熙,一脸狐疑。
“去吧。”
“是。”
马成领诺而走,袁华不解道:“公子,似那等制酒的秘方,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你为何要送给许都的奸细?”
“聚宝盆?”袁熙笑着摇摇头,起身问袁华,“你猜我为何不在邺城大量卖酒?”
袁华搔着脑袋思索片刻,憨笑道:“华愚钝,还请公子赐教。”
“我问你,这年月什么最珍贵?”
“粮食。”
“酿酒要用什么?”
“也是粮食。”
二人一问一答,袁熙笑呵呵地点点头,忽然脸色一冷,咬牙说出这其中凶险:“商人都是逐利,你想想看,要是我在邺城把这制酒的方子往外一抛。
那这些商人恨不得把整个冀州的粮食,都拿来酿酒赚钱。一旦有了战事,或者闹上饥荒,我军何来粮食前去御敌赈灾?”
到时候便不是羊吃人,而是酒吃人。
袁华听罢,惊得额头冒汗,四肢冰凉。
他伸出手腕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道:“还是公子看得深远,华险些被这这些蝇头小利给勾住心思。”
袁熙也不在此事身上纠结,只淡淡一笑,把话题拉到正事上来。比起用酿酒来进行经济战来说,幽州和自己的未来才更为重要。
刘夫人那边松嘴。
也就说明他正式有了和袁尙抗衡的资本,至少在刘夫人哪儿是的。
想着,袁熙抬起脑袋,对袁华叮嘱道:“袁华,这些日子你和我都要小心些,谨言慎行,切莫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还有,张郃将军那边,暂时就别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