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示下。”诸臣齐齐拱手。
李承乾点点头,说道:“首要之事,是吐蕃请婚之事,父皇既然允许东宫介入,那么之后每日,东宫都要派人去礼部,去太常寺问上一声,诸项礼仪,日程,称号,嫁妆诸事,东宫选个人每日去问上一声,诸卿看看,谁去最好。”
“殿下!”于志宁开口,说道:“殿下,依臣看,安平县公以宗正少卿、太子右庶子去诸司询问最为妥当,而且此事宗正寺也是一员,脱不开的,正好也可以随时派人传信。”
李承乾轻轻颔首,看向两鬓斑白,但神色依旧精神的李百药,问道:“安平县公,如何?”
李百药虽然是宗正少卿,但却是赵郡李氏的子弟。
“臣遵命。”李百药肃然拱手,但随即,他就又问道:“敢问殿下,还有其他事情交待与否?”
李承乾略微沉吟,说道:“婚书,三日之前吐蕃请婚,但婚书事关国事,礼部应没那么容易准备妥当,此事亦需宗正寺参与,故而父皇昨日所言王后诸事,需写入婚书。至于子嗣事,另以副本,请吐蕃国主于贞观二十二年,携王后和王子前来长安恭贺!”
“喏!”李百药面色郑重的拱手。
李承乾昨日在太极殿上所说的关于吐蕃国主子嗣艰难的言论,已经在长安传了开来。
若大唐公主真的嫁入吐蕃而无子嗣,对大唐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件事。”李承乾抬头,看向群臣说道:“父皇昨日单独召见本宫,言说《括地志》诸事。”
李承乾一句话,东宫群臣全部看了过来。
魏王之所以对东宫有所威胁,一是太子腿脚不利,二是魏王修《括地志》,尽收天下士子之心。
“《括地志》之事另有隐秘,孤不当言语,但父皇有命,令东宫编修《考工志》,以作呼应。”李承乾看向一侧,李安俨从袖中取出一封圣旨递给于志宁,说道:“此事有秘,故而未有明旨之事,但《考工志》编修一切所需,从将作监和少府支取。”
没有明旨,便是秘旨,不用公开宣读。
于志宁接过秘旨,点点头,说道:“《括地志》一切有需,从卫尉寺和光禄寺支取,看样子的确有异。”
殿中群臣不由得点点头,
“啪”的一声,于志宁迅速的合上秘旨,在群臣惊讶的目光中看向李承乾,问道:“殿下所用何人,此事当为何人所知。”
李承乾微微点头,目光看向张玄素说道:“此事,以孤为总领,于詹事总览,张卿协调上下,调用人等。”
“喏!”张玄素肃然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