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院是何情况?”

程老头手指点在膝盖上,缓缓道:

“你也知晓,这京城的宅子不好买,符合你要求的宅子就更难买了。”

“前不久,工部尚书胡进禄被查出贪污,圣上差人将他家抄了个底朝天,如今空出的宅院正挂卖呢。”

“你可在意这些?”

许淮和知道程老头问的是他嫌不嫌那宅院晦气。

可这京城里的宅子,只要不是新建的,哪家没点故事,亦或者事故呢。

如今的皇宫都不知道染了多少前朝大梁皇室的血,要说晦气,皇宫最晦气。

区区一个贪污进去的大员,没什么好晦气的,价格合适直接入住!

“我不在意这些,淌平轩原也是个被人嫌作晦气的地方,我盘下来后还不是经营的风生水起,没得还怕上这些。”

程老头点点头:“你不在意这些便好。”

“那宅院极大,一个顶得上别家六个。

进门就是前花园,还带个不小的后花园,院子也多,足够你一大家子换着住。”

许淮和闻言眉毛一挑:“怎会独他家这般大?”

程老头抬眼:“他将他家原本宅院边上的六座宅子全买了来,相互打通。”

许淮和:……“难怪,圣上不抄他家都对不起他。”

这般明目张胆的炫耀财力,不查他还查谁?

只是许淮和不明白,都做到工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了,照理说应该会更加谨慎行事才是,怎会这般行事张狂。

程老头依旧很懂他,解释了句:

“他是太子一党,原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平日里生怕行差踏错半步。”

后面的话程老头没说下去,但许淮和也能猜到。

一个这般谨小慎微往上攀的人,在攀上太子这艘大船后,头回真正体会到了权力的滋味。

一次次的试探,一步步的深陷。

迷信于太子的权势与帝王对独一位储君的宠爱,在一次又一次的亲眼见证到帝王无底线包容犯错的太子之后,渐渐的迷失了自我。

便以为作为太子党羽的他也在包容一列。

却忘了,狗始终只是狗。

皇帝打狗会看主人,但这狗若是分不清真正的主子,还日渐猖狂。

那也是可以轻而易举杀掉的,不过是再换条狗的事。

人一旦不能认清自己,离毁灭就不远了。

引以为戒!

“对了,这宅子卖价几何?”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