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钧看了这三个卷宗,问容怀安:“这三个案子有什么问题?”
怀安道:“这三个人都是同一个东家。”
任钧又看了一遍:“三家铺子名字不同,地方也不是同一处,怎么是同一个东家?”
怀安在纸上写写画画:“这家铺子开始不算大,后来越开越大。
它的第一个店铺名是这个,地方在这,占地大约三四间屋子。
过几年它把旁边的店铺买下来,那店铺也有三四间屋子大,隔墙打通,起了新名字,用的地址是旁边新买下来的铺子的。
因为各自的面积,商铺街排号的方式,两个地址乍看上去也并不相连。
又过了几年,又把它身后的铺子买了,那个铺子与它背靠背,门面的开口完全在另一条街上,中间打通之后,又起个新店铺名,地址用了那条街上的那个。
看上去三个铺子名字,地址完全不同,但其实是一家铺子。”
任钧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窦丰年的儿子窦阳如今就在那干活儿。我常去。”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任钧先开口,却是叹了口气。
怀安在沉默之后继续自己的分析:“这是一家在京城已颇有名气的铁匠铺,其中又有金银器和铜器。
如今知晓铁匠、巡夜更夫、账房都是有人雇佣了黑道杀手特意除掉的,杀人灭口的可能性较大。
最后一位死者,是三年前死掉的账房。
而他的妻子和小妾,口供完全相反,虽然看起来是家长里短,不甚重要的事情,但其中至少有一个人在撒谎。
那个故意说谎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行,重新问问这两个人吧。”
账房的遗孀和儿子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但账房的小妾因为无子,年纪又轻,拿了一笔银子之后已经又嫁人了。
询问小妾时,她的说法和三年前的口供区别不大,并说,账房和账房妻子人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