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姑娘道:“我是不能活着的,以前当莫愁姑娘的时候,知道的事太多了。
你能帮帮我么,用你头上的簪子给我一个痛快?”
小花奴吓得后退:“我若是将你杀了,我自己也绝好不了。”
说完这句话,就从屋子里出来:“我走了,你好好的。”
心里又难免觉得这句没说好,她还怎么好好的?她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了,她连求死都要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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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小花奴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从地下那层回来,小花奴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汐月以前是个鲜活丰丽的人,嬉笑怒骂皆动人,眉目之间俱是风情。
现在,她像一条离了水,又被剥了皮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将死未死的眼睛时而睁开一下。
只有那吵哑的嗓音努力吐出来的句子,说明她其实还活着,脑子也还清楚。
或许她还有一丝想活下去念想,却又明白自己终究是活不下去的。
小花奴刚进了自己在四楼的屋子,一抬眼就见爷在她这屋坐着,正在桌前用膳,桌上摆着五六个菜。
她忙上前侍候,先净了手,就立在旁边布菜,盛饭舀汤,剥皮去骨。
爷一语未发,她也不敢说话。等爷吃完,几个跟着他的小厮进来收拾了桌子,出门又带上了门。
他抬头看着小花奴,想说什么,又皱眉:“还得仰脖子看你呢。”
她立马跪下了。
“我来莫愁姑娘房间,居然还有扑空的。去哪了?”
“去了地下那层,见了汐月姑娘。”
“做什么?”
“我不得爷的欢喜,去讨教一二。”
他听到此处,似乎面色稍和。
“学了什么?”
“可能花奴学得不好,爷让花奴试试?”
爷往那椅背上一靠:“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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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卫离了王府以后不想再受气。
她如今是丁清,被人从包子铺解救回来后不久,就被委婉地退了亲。
精卫对此倒不在意了。
但她既然已经被退了亲事,那就代表着现在又可以给她说媒。
有个媒婆上门来游说精卫,话里话外的意思,虽然她的样貌不错,可毕竟那段在包子铺的日子算是让她这么个好姑娘白瞎了。
又被退了亲,如今眼光就不要那么高了,她介绍的人可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人,想想你自己不也那啥了吗?
你还能遇到多好的呀?你这样的,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三嫁的都比不过。
说着那眼神还时不时落在这宅子上,又道:“也就是你这姑娘好歹还有个宅子……”
精卫看着她:“如今吃绝户都不掩着点了?”
这婆子随后被扔了出来。
精卫被这婆子说的醍醐灌顶。当天在门口挂了个牌子:带发修行,勿扰。
干着日结杀手的精卫接了一个活儿,杀掉驸马爷容怀安。
本来这活她是不接的,她去看过场子、踩过点,发现容怀安的身边不但有安阳公主派的一队侍卫,还有须臾不离他左右的两个飞鹰。
除非容怀安进了京兆尹的捕房,否则这两个飞鹰总是相伴左右。
以她一人之力对付两位飞鹰,精卫自觉没有胜算。
可就在她打算回来把这个活拒了的时候,她看到了同样在踩点在观察的其他杀手,而且不止一位。
这就有意思了,这个活的工钱是已经谈好了的,精卫不担心有人和她抢这份钱。
但这个派活的,显然派了至少有六个人来杀这个容怀安,而且全是这种互相不知根底的杀手,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知道谁,谁都是单独的从黑道领这个活。
这个派活的人倒是挺有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