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看了她一眼,很快关上了窗户。楚云抬头,只看到已合上的窗。
魏昌荣将屋内地上的被子扔到床上,自己躺上去。
这时外面已经开始嘈杂起来,屋子一间间亮起来,这帮人摸黑上楼后,一间房一间房的“清场”,每间屋子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人都被喝令站到楼下去。
魏昌荣见这帮人都用黑巾蒙着面,松了口气,这大概是只求财,不要命。
这些人分成两拔,一批人在楼下看管着住客和店家,另一批人去楼上一间间屋子的搜刮财物。
扫完每一间屋子,这些人下楼来,又开始一个个搜身,将不少人贴身藏着的财物也找了出来。
有哭天抢地不给的,被一顿暴揍,血流满面,鼻青脸肿,后面的人见了也不敢再有什么举动。
而这时有个劫匪拿着从楼上搜出来的许多文书在那看,认为没有价值的东西就扔在一旁。
忽然间似乎来了兴趣,将几张纸书递到坐在大厅内为头那人面前:“大哥,这里面有条大鱼啊。”
为头那人似有不满地推开那人的手:“我又不识字,递过来给我看干嘛,你就说,怎么回事。”
这人道:“这是一份眷抄的嫁妆单,还有一些契书。”
为头那人不满地嘀咕:“又没有嫁妆,一个单子有什么用?”
那人笑了:“大哥,这是晋原郡常家女的嫁妆单,她也是金陵郡魏家的媳妇,抓了这个人,咱要笔赎金,那不是妥妥的吗?”
这帮人听了这话,扫视客栈里站着的人,有人喝问:“谁是常家女、魏家媳?快站出来,大家都省事!”
又有人一个个女子看过去,觉得年纪差不多地就拉出来。
这些被拉出来的,忙着自证自己不是,她们的穿戴确实也不大像。
有劫匪道:“难不成是跑了,这半夜三更的,一个富家娇女能走出去多远?弟兄们周围扒拉一圈,再往回找找,也许能把人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