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天登船时,人流涌动,上了船的花氏回身望去,却不见了自己儿子。
她又往船里走,以为儿子走到前面去了,可走了一阵,还是不见容越祺的身影。
花氏着急了,开始喊儿子的名字,不见有人回应。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花氏打开包袱,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入一封书信,花氏拆开一看,正是儿子写的。
大概意思是拜别母亲,他要留在京都闯荡,等他闯出名堂来,再去把母亲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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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看了,内心焦灼,起身逆着上船的人流往外走,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等她挤到登船口,船已经缓缓离了岸。
花氏甚至看到岸上的容越祺向自己挥手,似乎还带着些雀跃与兴奋。
她只得去找船家,询问下一个停靠的渡口是哪,需要多久。当得知下一次停靠是两天以后,她看向岸上越来越小,模糊不清的容越祺,心里想的是:冤孽啊!
容云岳自从动了杀心之后,就想着要如何才能杀光了府里这些人,那自己就是南安侯府唯一的后人。
即使不能袭爵,这府里的产业也必然全归了自己,那也足够美美的当个富贵闲人。
可怎么样才能除掉这么多人,又能撇清自己呢。
他没有头绪,但这世上总有有门路有法子的人。
他想起以前和父亲一起去田安然那宅子,那时父亲在帮六王办事,他们曾提过京都一个酒馆,好像那是京都黑市的一个口子。
容云岳凭着记忆里父亲的描述,只找到一家米店,正疑惑间,发现许多从米店出来的人,并没有买米。
进去之后,小二问他:“客官来哪种米粮,要多少?”
容云岳道:“不买米,只喝酒。”
小二道:“那客官来错地方了。”
容云岳道:“你这地是个明口子,风险都是自己担着,你做你酒馆的生意,怎么还有拦着客人的?”
这小二道:“看您面生,可您说话又象是知底,既是知道规矩,那在这酒馆喝酒,不论惹出什么来,哪怕倾家荡产,把命搭上,那也是您自个儿要喝的这杯酒。”
容云岳道:“那是自然。你这酒馆里都是些诚信的买卖,不守规矩的,也喝不上第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