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不好管,有人管了。
因为户籍纸和保人文书都不是当天能办出来的,过两天容怀安去送这两份文书时,那脸上未消的青肿被窦阳看见了。
窦阳问他怎么回事,容怀安还是那句“没事,甭管了!”
窦阳向管事的请假,因为他睡在店里,每天早起晚睡都多干活,管事的准了。他直接冲到了捕房,对窦丰年道:“你打我怀安叔了?!”
窦丰年初见窦阳十分惊喜,听了这话拉下脸来:“你是为了个外人来打抱不平?”
窦阳道:“你还为了个外人打了我呢。”
“那一巴掌你要记多久?!”
“因着伦理纲常,我不和您动手。但是您要是再打我叔,我就去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儿子。
您有您要护着的人,儿子也有要护着的人。”
窦丰年怒道:“我生你养你,你要闹翻天吗?”
窦阳道:“我没闹,
可我身边就这么一个对我好的人了。
我从十三岁起自己养自己。两年学徒小工赚的钱,我一文不少的放到家中那盒子里。
大雨那天我离家的时候,只有身上的衣服和鞋,钥匙我还您了。
您算个数,十三年为我花的钱,我赚钱还给您。”
窦阳走了,窦丰年气得在后面怒吼:“死在外面,别回来了,不肖子!”
窦阳的背影似乎愣了片刻,又往前走了。
第二天容怀安来捕房时,捕房的气氛怪怪的,还是听人转述,容怀安才知道不是因为他脸上这一拳,而是因为窦阳来为他宣战了。
同样的,老板娘也听说了。
捕房的头把未然的命案交给了窦丰年这一队,让怀安一起。说是本来早要办的,因为暴雨之后许多突发的事情要处置才又拖了这些天。
如今这一队人坐在一起,因为窦丰年和怀安闹翻,气氛自然不似从前融洽。
也有人打圆场说句“都是担心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