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要担个宠妾灭妻的名声。
在父亲的纵容下,白素毒死我母亲。之后,江念晨用了我的名字,顶了我的位置,成了侯府嫡出大小姐。
将我取了个江慕晚的名,记在通房丫头名下,成为庶出。
我母亲被说成染了时疫,暴病而亡。匆匆下葬,丧仪全无。
一年以后我父亲续弦,娶了白素。其实她早就住在侯府了。
白素本想杀了我,直接派人把我拖过去就动手,让她的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地拽勒着我脖颈上的麻绳。
我几乎已经要断气了。我父亲来了,拦住了她们。我以为是对我还有些父女情,其实不是的。
他对白素说,念晨刚刚顶替了我的身份,以前我母亲也是带着我出府的,许多人见过长相,府里连死两人,若是被人认出我来,可府里还有一个'活着的'我倒是不好了。
他让白素再等个几年,其间不让我再出门,江念晨前一两年只说守孝,也别太出去见人,等慢慢的,孩子长大了,长相有些变化也是有的。”
说到此处江慕晚全身发抖,那泪又落了下来:“这就是我父亲,当着几乎被勒死的我,亲口说出来的话。”
江慕晚又道:“结果过了三年,从江南传来消息,我舅舅还活着,已经找到了,只是不知为什么出家当了大和尚。
父亲和白素本以为母亲娘家已经死绝,听闻我舅舅还活着,又让我先活着。
比我大两岁的江念晨一直不来月事,她从十三岁开始看这病,十六岁时起着急,到现在她十九岁了,还是没治好,她从未有过月事。
医倌医女都说她十有八九此生不会有孩子。她们母女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让我生个孩子再去死。
如果我舅舅一辈子当和尚了,江南叶家的家产可以由这个孩子继承,至于这孩子以后是生是死,就看有没有必要。
她们打算我生产时,让我身边的一两个婆子姑子侍候着,看着我生。我死了,有这个孩子,有当年陪嫁的旧人当人证,夺叶家家产时可能用得上。
我院子里的下人,从江念晨顶了我身份开始,就是不许出的,这些年只有死在逍遥侯府的,没有放出去的。
还有已经投了白素的两个旧人可以进出。
整个侯府的下人大多是我父亲的人,我母亲死后,原本不多的,又有些人倒向了白素。
但我母亲死前,已知事情不太对劲,她已无法出府。除了写了一封血书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她也做了一些安排,尽力保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