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然看他面色和口气不对,十分小心的问他那个孩子怎么了?
容若知压着脾气,接着一字一句地问道:“当初宋瑛生下的孩子我是交给你处置的,几十年了,你有见过他的样子吗?”
田安然肯定是见过的,不然也不会恨得要命,但如今容若知这样问,田安然便知道死也不能认。
于是田安然只说将那个孩子扔在牛家沟后,因着对这孽种母亲宋瑛行为的厌恨,恨乌及屋,对这孩子十分愤怒烦恶,便安排人常常去招呼他。
她命人奉上茶来,屏退左右,为容若知一点点轻轻按着额头,放低声说道:“妾身这些年全部身心都在侯爷身上,没名没份这些年,为了侯爷不惜给自己丈夫下药……侯爷还疑心妾身么?”
容若知听了不知该如何,最后内心只得道:这世上的事,阴差阳错,可能这就是这个孩子的命。
但宋瑛要的是逆天改命,既然她的孩子她已经接了回来,那就一点点从头教起吧。若是个好的,是他的总该还给他。
容若知让人去牛家沟确认,那个宋瑛的孩子还在么。正巧牛家沟也有人来回禀:“那个人不见了。”
因着这些年没人把牛杂骨当人,但凡村里有事,没人看他,就把他用铁链拴柱子上,如同牛马猪狗。
这次祭祖完事,大家都累,本来应该有个人去给牛杂骨松开,毕竟也拴着绑外面柱子上一天了。
可那人懒得去,心想在外面冻一夜对他也是常事,绑着拴三天还是吊着挨抽都有呢,这人贱命就是硬,也不用急着去解开。
第二天晌午都过了,这才溜达达去了,还拿着鞭子,毕竟田安然叫人传话,要他们这两天别忘了赏那杂种一顿打。
去了才发现人不见了,大概是粗铁链要去铁匠铺才能打开,是那粗木柱子被人砍断了,应该是被人救走了。
但牛家沟的人还是在村里村外来回找了,毕竟以前这杂种也找机会跑过。
牛家沟这地方,出村子容易,可去下一个村有二十几里的山路,若是迷了方向就会在山上转大圈而已,也走不出去。
而且他身上还有大铁链,行动不便,可牛家沟的人气势汹汹地搜找了三天,也没找到人,这才来告诉田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