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段虽然能让你看见你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但也仅此而已了。”

“究竟怎么做还是由你自己决定。”

李昭陵抬头问道：“决定？”

“不错，由你自己决定。”

光的语气声调虽然没有丝毫变化，但落入耳中却仿佛带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心悦诚服。

“决定...”

李昭陵嘴中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脸上神色也是忽明忽暗。

一缕白色的气流悄然在光背在身后的双手上聚拢。

根据李昭陵最后的决定，光也早已做好的强行动手的准备。

只不过这终究只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光是不会这样做的。

在神色交错之间，李昭陵看见了他的妻子长孙诗敏，也看见了李清浅，也看见了安泽溪和史岚岳。

但转瞬间，这些人的音容笑貌尽皆凝固。

他看见了长孙诗敏的坟墓，看见了李清浅的尸体，看见了安泽溪和史岚岳死前那令他浑身发冷的眼神。

他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是黯淡了下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李昭陵虽然从未想过加害他们，但在他眼中出现的人却都是因他而死。

他忽然间感觉有些累了。

他对着光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些事应该都和你有关系吧？”

光心中骤然一紧，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如果李昭陵决定活下去的话，那他就只能亲自出手了！

“我不想对你出手。”

像是没有看见光的戒备一样，李昭陵仰头说道：“或许姑姑和泽溪他们的死真的和你有关系，但若不是我的话，他们也不可能死。”

“如果说你是操刀手的话，那我就是那柄刀。”

“我有什么资格代表他们向你报仇呢？”

“我现在甚至不想知道你的身份来历，我只想快些下去向他们道歉。”

“我这一辈子没做过几件错事，但终究还是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