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昆明。

今天是儿童节，但高三的学生照例还是要到学校备考。

“李心，想什么呢？”闺蜜余蕊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好友。

“没想什么，想好考哪所学校了吗？”李心转过头。

“嗯，可能考四川的学校吧。你呢？在武汉那么久，准备考哪里？”

李心就是马文哲被网暴时的当事人。

从二楼的窗户望过去，十八中标准的足球场被画成了四个小块，不同年级的同学在玩着足球。

但最显眼的还是马文哲、范九龙几个人。他们的周围围着一圈迷弟迷妹，讨要着签名，询问着亚冠联赛小日本的球队好不好踢。

“你们俩到哪一步了？”余蕊用肩膀撞了一下。

“什么哪一步？我们俩话都很少说。两年前离开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你啊，怎么这么木呢？这可是马上要去西班牙的大明星。我听说这两年他光代言费就挣了差不多几千万了。你还不好好把握？”

“把握什么？你看你那个花痴样，要不我给你送过去，你去表白吧。”

“嘿，你这木瓜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们俩没可能的，你会把感恩当做爱情吗？”李心拨弄着眼前的乱发。

上课铃响。众人回到教室。

马文哲拿着一叠材料准备交到教务处，这是他们几个在外借读同学的参考资格证明。

穿过熟悉的走廊，迈步来到教务处的门前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老齐，老齐，你坐下。我靠！你又吐血了？！”

“小点声，没死呢，咋呼啥？”

“你检查结果出来了？”

“今天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儿。我胃癌晚期，大夫说还有一年，我跟你交代交代下学期的工作。”

“啊……不是齐校长，你可别吓我啊。我、我、我哪能挑起来你的担子啊。”

嘭！门被马文哲一把推开。

他几步走到齐校长的面前。刚回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齐校长瘦的厉害，脸色也不好看，他还以为是老头没休息好，谁能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校长。”

“啊？你小子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齐校长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您……您怎么不告诉我们……”马文哲闯进来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此刻他能理解武汉长江队友对他想要不告而别时的怨怼。

长的酷似齐达内的校长哈哈一笑，说：“告诉你们干什么？马上考试了，战前能因为有将军受伤就不打仗的吗？乱我军心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