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主管笑道:“公子运气不错,本来精舍早就没了,不过昨天正好有个学生退学走了,多出一间精舍,就被公子赶上了。”
乔主管带着来到一间小院,和他在江都的武士院很像,干净清爽,有一口水井,但没有茅厕,需要用马桶,这一点不太方便。
萧夏进了最左边一间屋,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面积不小,至少有三十个平方,中间有扇屏风,将房间一隔为二,应该是前一个学生留下的屏风。
乔主管低声道:“有三条规矩公子一定要记住,第一,不准打架斗殴;第二不准带家人来居住。第三,不准带妓女来鬼混,前面一个学生就是带妓女来鬼混,被太学开除。”
“我不会违反规矩,但日常用品需要自己买,还是太学准备?”
“普舍那边由太学负责准备,精舍这边是自己买,不过太学有上好的日常用品,六贯钱一套,被子枕头可是填绵,不是普舍那种垃圾。”
“吃饭呢?”
“太学一天三顿免费供应,吃不惯去外面也可以,不勉强。”
萧夏取了十五两银子给乔主管,包括三个月的住宿费和一套生活用品。
乔主管刚走,隔壁的两名舍友就过来了,两人都十七八岁,一个叫韦成凤,另一人叫崔琏,都是名门子弟。
和萧夏不同的是,两人都是有学籍的正式太学生。
当萧夏告诉他们,自己是不限课程的旁听生,两人都面面相觑,很明显,这位是来混日子的。
不过两人都是精明之人,不限课程的旁听生居然还能住精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而且对方一口江淮官话,那肯定就是南朝萧家子弟。
萧夏也没有完全说实话,他给自己虚增了一岁,他现在周岁是十五岁,虚岁十六,隋朝是讲虚岁,他现在就是十六岁,那么再虚增一岁,他就变成了十七岁。
在国子监填表的时候,他也是十七岁,反正除了他父兄外,没人知道他多大,何况如果算前世的年龄,他现在可是不折不扣的二十四周岁了。
三人排下来,萧夏只比崔琏小一个月,韦成凤稍微大一点,他十八岁了。
“贤弟,晚上去喝一杯如何?”两人热情邀请萧夏。
萧夏欣然笑道:“行,我来请客,不过附近哪里有宝成柜坊?”
萧夏出门时带了五十两碎银子,一路盘缠花销,加上刚才给了乔主管十五两银子,他现在身边只剩下二两银子,得去取点钱。
韦成凤是长安本地人,他想了想道:“宝成柜坊应该是江都的柜坊吧!贤弟可以去都会市或者利人市看看,柜坊都集中在这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