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宇打了招呼,走到一边给莫老板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李浩宇将这边的情况讲了一下,完了说道:“莫哥,一万二的纱头,我拿手里就开始亏钱。
不拿吧,也心痛,毕竟这条路子,能打通不容易,前期也投入不少。
现在我就是猴子拿到粒姜——闻闻香,咬一口辣。
这边领导跟我讲,今年纱涨价了不少,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个实在价,如果不亏,我就带回家,譬如来申城游玩一次,赚钱是不想了。
如果你这边不能抛高点,那我就只能忍痛放弃了。”
电话里,莫老板急忙安慰李浩宇:“兄弟,别轻易放弃啊,打通一个关系好不容易的对吧,老哥理解你的。
年后是涨价了,但那不是纱头涨价,或者说纱头还没开始涨。
这样,哥哥好歹有个仓库,我就在手里多放些日子,等涨价了再出手,所以你还是把这些纱头运回来吧。
这样,哥哥给你一车六千五好吧?稍微涨点,这也就是你了,别人我可不会涨价的。你看你这一趟出门,不说挣钱吧,至少不亏,但压力全给到哥哥我了,我还要垫钱,万一两三个月以后纱头不涨价,这批货就在我手里咂了,是吧?
但谁叫我俩感情好呢,我,你莫哥,就愿意和你合作,哪怕亏了,也没有怨言,你放心,哥一言九鼎,运回来就是了。”
李浩宇心里有数了,又回去跟后勤科长谈价钱:“宋科长,刚才问了我下家,说是今年涨价的是前道生产的纱,但仓库里的纱头还没听到涨价的风声,您看这价钱……”
说着摸出一包红塔山,塞给宋科长:“便宜香烟,你自己抽,自己抽。”
宋科长假意推脱一下,接过香烟,一看,包装已经被动过,歪着头斜着眼用小拇指指甲挑开一条缝,看见里面的颜色,马上眯眼笑了起来:“好说好说,你还不知道吧,老周我也认识的,他是我们纺织界的这个。”
说着伸出大拇指,这是指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