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幢旧房子,还是红色的,朝东面向小河,大姨夫骑到最边上一间房子的门口:“到了。”说着停车挂刹车档下车一气呵成。
周迎春也跳下车,看着大姨夫打开门上锁,帮着把门打开,房间很大,足有100多个平方,比较进深。
“这是以前学校的一个室内篮球场,解放后隔断后就改成仓库了,老板本事大,给要到了两间。
这间主要放量比较多、废品站能来运的废品,象废纸、木板、旧电器、钢筋、塑料品、布衣服鞋子这些,隔壁是放一些量比较少的,等积累得多了,再出掉,象铜丝、铝这些。
还有那些肥皂洗发液之类的,也放在隔壁,这些也有人上门买的。”
周迎春一边听大姨夫介绍,一边和大姨夫将三筐废品抬进门,归类放好。
房间里靠墙是一排铁架子,三层的,框子都放在一二层,最上面放了轻一点的东西,象垃圾码头那些劳动工具包括空的箩筐都在三层。
整个房间看起来尽管味道不好闻,但整齐干净。
搬好东西,大姨夫拎着半筐废纸出门、锁门:“来我们上车,去卖废纸。”
唔?
看周迎春疑惑的目光,大姨夫笑道:“废品的价格,这几年一直在往上涨,一厘一厘的涨。涨的幅度不大,但我们的量大,所以我们要时刻关注这价格的变动。
废品站是一个星期一次来收货,礼拜四,后天就是礼拜四,我们要提前摸透行情,这样才能在人家来收货的时候谈价钱,我们不要人家给我们多贵,但也不能白白占我们的便宜不是。”
有道理,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接下来,周迎春就跟着大姨夫,假装是卖废品的,来到一家废品收购站,卖废纸。
结果发现,真的涨了两厘,十斤就是两分,一百斤就是两毛,而垃圾码头一周的废纸,可能有上千斤,寒暑假前后可能会更多,天长日久,这笔小钱确实不能忽视。
大姨夫显然老吃老做了,趁机又问了其它废品的价钱,他显然是常客,也许上次来卖的是废铁,也许下次来卖的是废钢丝,总是,废品收购站的人没有怀疑,很耐心地将各类废品的价格都报了一遍。
两人问好价格,大姨夫又骑车带着周迎春回到大学,这回没走东门,而是走的南门,来到仓库,大姨夫拿起一根水管,拧开水龙头,接着,让周迎春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大姨夫他他他居然在给那些厚的硬纸板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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