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玥禁不住回忆起马车上,徐弦月的话:
“若要知晓此人是否于你是真心相交,一点便可初步判断,法子也不难——
“人云亦云,你云他亦云。”
“简单来说,便是附和。”
徐弦月淡声:
“无论你说的,或是做的,是对是错,若是为了讨你欢心,短时间内为了博得你的好感,多半是事事彰显与你的志同道合。”
“若是真心相交,不该是诚心以待,各抒己见吗?”
“此人期望了解的,该是真正的你。”
于千玥略有疑惑:“可是,徐姐姐,为何不能是他真心倾慕于我,从而为我退让呢?”
“恕我冒犯,我听闻容王于徐姐姐也是极是爱护的,难道他不曾为你让步退却吗?”
徐弦月摇头轻笑:
“于妹妹,可知世无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最是契合的两个人也是有分歧之处的。”
顿了顿,徐弦月似有追忆,轻笑了一声:“我与他也是有过意见分歧的。”
于千玥惊奇:“嗯!?那最后是谁妥协了?”
徐弦月道:“各执己见,都不愿退让。”
于千玥更加惊讶:“那结果是如何的?”
徐弦月笑说:“我赢了啊,我用药将他迷翻了。”
于千玥睁大双眼:“啊??”这也行?
徐弦月继续道:“你说猪,他说狗是人间常态,你说狗,他说狗,你说猪,他也说猪,这便是显而易见的附庸随和了。不过此间情态,也并非一朝一夕骤然得见。日久方能见人心的。”
“‘和而不同’,可要比‘同而不和’更加难得。”
徐弦月见于千玥呆滞的模样,忍不住含笑道:
“于妹妹莫要见怪,简单的比喻总是比那些深邃难懂的道理来的更直观些的。我是商贾出身,话糙理不糙嘛!”
“啊这……”这也太糙了。
……
回忆收拢,于千玥的手指按在琴弦之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弦月听出了她的曲中门道,暗自挑眉,心有所念:于千玥倒是会活学活用嘛,只一首琴曲便初步诈出了秦烈行的真实面貌。
她转过头去,继续自斟茶水,侧耳细听着身后动静。
一杯茶水送入口中,忽然听得身后于千玥声音清脆,认真地问了一句:“祁王,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