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
行车路上,秦越川忽得冷沉出声:
“秦昭烈补齐泊运司亏空之事,进展如何了,若是无甚动静,前去敲打一番。
陛下的旨意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青阳答道:“王爷放心,属下一直盯着那边。秦昭烈为了补齐空缺,已经变卖了几件铺子换成银两来填补,看来,不日便可齐平账簿了。”
秦越川颔首:“近日你去野斗场,无论用尽何种方法,将黑衣人的信息打探清楚,为何定要那个骰子不可。若有他的动向,即刻呈送于我。”
青阳嘴上应答着,暗里舒了口气:
幸好,幸好,他还以为王爷要他连斗几日赢回那骰子呢。
却听身后声音仿佛看透他一般,再度幽幽响起:“探的消息若令我不满意,你自去野斗场赢回那骰子!”
青阳闭目,认命地苦涩应是。
*
徐广海府上。
徐明曦近两日可是算不上心情舒坦。
伯爵府前两日造访。
容明光携其子容枫面上受邀前来伸以援手,实则至今为止,半句不提此行目的,每日吃喝玩乐皆在徐府。
容枫更是过分,简直是个混不吝。为人自私胆怯,欺软怕硬,还甚是喜好美色。
府里的丫鬟,有好些个险遭毒手,还扬言,若是跟他回了伯爵府,通通抬了做侍妾!
徐广海亦是头疼不已。本想着一石二鸟,甩了这黑锅恶名,顺便利用这落魄伯爵府一把。如今倒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了。
他无法舍下脸面同容明光细说,便唤了容姨娘前来。
徐广海寒着面色,怒火几欲喷薄:“容氏,若你还有心争那二夫人一位置,当下如何,理应知晓。
你父亲如今已是在徐府呆了几日了,你心下清楚。若是他无意帮你,那我也无话可说。
左右当日我也并未说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