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恒还没接话,周钰冷冷地道,“上回是刘大夫为内子瞧的脉吧?”
刘大夫先是一愣,点了点头,“二少爷是不是想问在下,上回明明瞧的是极寒的脉,不易有孕。”
周钰点了点头,“还请大刘夫给我一个解释。”
刘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在下也着实奇怪,上次瞧的确是无法生育的脉象。府上回头不是也找‘妇圣堂’的来看了吗?若是在下一人医术不精倒也说的过去,只两位瞧过,这个......”
胡氏跟在刘大夫身后走了出来,对着周易恒道,“上次的确也请了‘妇圣堂’的大夫来瞧的,与刘大夫说的一模一样。”
周易恒点了点头,“敢问刘大夫人,什么情况下会出现类似的情形呢?”
刘大夫摇了摇头,“在下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以前倒是听家父说过,有一种脉藏的较深,倒容易让人误会。现在看来,二奶奶那个时候许就是孕脉了,只是这种脉太特殊了。”
周钰听着刘大夫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冷哼了一声,倒把刘大夫闹个大红脸,一拱手道,“实是在下技艺不精,但若不是外力所致, 二奶奶也不会失了孩儿。”
周易恒听得这话,脸上一红,想着自己刚刚的确是冲动了,好好的怎么又冲着老二发了脾气呢。
刘大夫给孟绾和周映宁去开药方,孔妈妈已安排人把软轿抬了过来。周钰去到西屋抱起孟绾也不与周易恒和胡氏打招呼,径直走了出去。
一天里,清和园两人小产,慎郡王府的下人们走路都贴着墙边走。
周钰直接让人把春桃抬回她自己家去了,因为月份不小,这胎流的对春桃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以后不能再有孕是小事,春桃的身子能不能恢复如初都不好说,引得春桃娘带着她嫂子到清和园要说法。
周钰把孟绾抱回上房没一会,就听到春桃娘那高亢的哭喊声。
周钰推开房门,站在台阶上,抬脚正踢到春桃嫂子的肩膀,“滚,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嚎丧,春桃是个什么情形,你们最清楚,我让人把她送回去,是给你们脸面了。好好的不在屋里子呆着,满府里乱窜什么?以后再让我在清和园瞧见你们,大嘴巴子抽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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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瞧见站在不远处一脸无措的和文,冷冷地道,“和文,打从今天起,你不用在院里伺候了,你去春桃家照顾春桃,她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算。”
和文惊讶地瞪大眼睛,上前跪了下来,“二爷,奴婢哪里做的不好,二爷打骂都可,这样子打发奴婢出去,叫奴婢如何做人?”
“没法做人就做鬼去,让你侍候春桃,你就这样侍候,生生把爷的孩子侍候没了。”周钰冷冷地道,“孔妈妈,找几个婆子,把这群哭丧的给我打出去。”
春桃娘和嫂子听得这话,一时愣在那里,孔妈妈上前一脸严肃地道,“二奶奶心善,去春桃姑娘屋里收拾一下,莫要漏了什么才好。”
春桃嫂子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孔妈妈,“妈妈,妈妈,还请你帮着说说话,我妹子这样回去算怎么回事?她也不想掉了孩子呀,这个时候让她家去,叫她以后还如何做人,她可是二爷的人呀。”
“没说不是二爷的人呀,二爷不是也说了嘛,先好好养着是真。院子里的事你们也知道,偏二奶奶也......二爷正在气头上,先回去吧,就是在院子里,现在的情形谁又能顾得上春桃?二爷还让和文回去侍候春桃,这已然是开恩了。”
春桃娘一想也对,索性站起身来,向着春桃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