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时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后悔吗？”

“什么？”林予宁猛地停在了原地，她自然知道顾锦时问的是什么，可她第一反应还是想假装不懂，甚至想逃避这个问题。

顾锦时也停了下来，但是他依旧站在林予宁身后，不想给林予宁太多压力，“你和我的曾经，你……后悔吗？”

林予宁没有立刻回答，她当然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坚定有力的说了三个字，“不后悔。”

顾锦时轻笑一声，听到这个答案，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

这个剧本的编剧到底是不是林予宁，这本书写的到底是不是他们已经不重要了，他也不想追问，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哽咽道，“如果……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或许……我们就是另一种结局了。”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终于有勇气再一次面对这件事，在林予宁身后失声痛哭起来。

林予宁依旧没转身，她也同样泪流满面，事到如今，到处的恩怨对错都已经模糊了，她能感受到顾锦时是实实在在的难过，她甚至有种冲动想告诉他，那孩子没事儿。

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林时宜的存在，已经跟顾锦时没有关系，所以，顾锦时不需要知道。

“好了。”林予宁率先整理好情绪，“我该回去了，你也别……难过了，有些事儿，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顾锦时泪眼朦胧的看着林予宁，他想告诉她，没有过去，那孩子的死在他这儿从来没有过去。

《蝴蝶骨》里，男主最后娶了女二，心中却不爱女二，而女一……一直到电影结果，都没有明确表示她到底爱不爱男主了。

顾锦时觉得，如果这个剧本真的是林予宁所作，那么代表，这也代表了林予宁的心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出来。

他看着林予宁，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觉得《蝴蝶骨》的女主，最后还爱男主吗？”

林予宁神色微变，但很快，她回答了顾锦时，“不爱了。”

“……”顾锦时一瞬间无言以对，好一阵子才苦笑一声，“也好，不爱，至少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