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骂,一边在帅案上搜索武器,看见只有酒碗还有些趁手,抄起酒碗就砸向李存勖。幸好李存勖练的就是暗器,所以接过这个酒碗倒是不费力,只是碗里面还有点残酒,可就完全泼在他身上了。
李克用本身也没有砸伤儿子的打算,看他接住了酒碗,也就放心了。但是没听见酒碗摔碎的声音,他的怒气就好像没有发泄完。
“邈佶烈!把他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算了,打五大板!”
帅帐里的众将个个都绷着脸努力不笑。大王,你确定不是在搞笑?你舍不得打儿子我们能理解,但二十大板已经很轻了对吧?你还一下子减免成了五大板!
李嗣源忍住笑说道:
“三郎!还不向父王认错!”
李存勖知道表态是必须的,连忙跪地:
“父王,孩儿错了,不该请朱贼保媒。”
李克用觉得自己的面子保住了,台阶下来了,肚子里那股鸟气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就摆着气哼哼的样子说道:
“你给我记住,朱李两家是仇敌!通婚保媒,怎么也不能找他!”
周德威帮大王进一步下台:
“正是,三郎你当时怎么想的,怎么会让朱贼给你保媒?”
这句话立刻把场景转移到了朱全忠那里。李存勖马上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父王,当时孩儿身处险境,所以用这个法子来做个脱身。”
李嗣源帮着三郎说话:
“父王,实际上,朱贼肯定是料定三郎与岐王谈判,必死无疑,所以才答应保媒。”
李克用重重叹了口气:
“那厮,最是阴毒。还好勖儿逢凶化吉啊。快去啊,再给阿耶打碗酒来。”
看着李存勖去打酒,李克用又问道:
“那么阳五,你说朱三会履行承诺去保媒?”
周德威回答:“大王,依照惯例,公主招驸马,必须有朝中大臣保媒,方能开始讨论招驸马一事。像三郎这样的,未经保媒就已经见过公主,连官家都已经知晓,实在是大大破例。”
见大王他们都点头,李存勖也把酒送到了帅案上,大王又开始喝酒了。周德威连忙说明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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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臣以为,朱三必然不会保媒。现在晋梁秦三家,李茂贞已经迎娶平原公主成了外戚,剩下晋梁两家,谁迎娶九公主,谁就也成了外戚,而剩下一家,就要面对两家外戚,还有官家的另眼相待,可说落在下风。朱三善于判断形势,必然不为三郎保媒,反而要请官家把他大郎招为驸马。”
正在议论之时,小校送来紧急军情,李克用打开一看,那只独眼立刻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