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结束后,苟彪回了厂里,做上经理还处于兴奋中的刘星雨,闲逛着打量起这些急于寻找工作的人。
看到一个不足二十岁,穿得破破烂烂,姿色却不错的女孩,躲在大门外转角处的花坛边啃大饼。
一元钱一个的比汽车方向盘还大的大饼,价格不贵,分量多还容易保存,一个大饼可吃两三顿,许多居无定所囊中羞涩的漂泊客,都选择大饼充饥。
女孩手中的小半个大饼,看来买来已经有些时日,她小心翼翼地掰出一小块,干枯的大饼还会掉渣,她赶紧用手接住碎末,用舌头舔食了手中的面渣,把多的一部分放进衣兜里。
慢慢吃着手里的这一小块,本已干渴的嘴唇已有些开裂,咀嚼干枯的大饼没有水,刚吃了两口,面渣卡住了喉咙,女孩用手捂住嘴干咳了几声,咳出来那些带有唾液的面渣,也舍不得浪费,又重新晒进嘴里。
看似光明正大的招聘,其实只是为了应付工厂高层的一个幌子,已经交了介绍费内定的人,不用来招聘现场,已经进到厂里办理入职手续了。
先前招聘的时候,这位女孩来面试过,只因有些姿色,还特别腼腆,刘星雨对她还有些印象。
想到女孩根本不知道到这里来面试,只是作为陪衬,第一次和苟彪同流合污的刘星雨,还没有失去本心。
她于心不忍地从兜里掏了两元,递给女孩眼前道:“去买点水,这么干的馍馍没有水,吃起来也难受。”
躲在这僻静处吃东西,就是为了面子,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女孩赶紧把手里的小块大饼藏在身后,礼貌地对刘星雨摆手道:“不用,我长期这样吃,已经习惯了。”
刘星雨还想说什么,苟彪的堂弟,在达丰做保安三狗子已经走了喊过来,讨好地对刘星雨道:“嫂子:我哥让你回厂一下,他有事找你。”
按辈分来说,刘星雨应该叫三狗子表叔,只因苟彪混得风生水起,他身边那些同辈亲戚,为了巴结苟彪,都称呼刘星雨为彪嫂。
刘星雨把两元钱塞进女孩手里,自个离开了,不知道保安留下来对女孩说了什么。
下午饭点,苟彪带刘星雨到厂外吃饭,来到饭馆,才看到女孩和二狗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