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看,随心所欲地过足手瘾,但他还是绕不过自己根子上的保守本性,像做贼似的,在装睡的郝梦身体上装作巧合揩了不少油。
不知过了多久,蒋凡终于进入了梦乡,小声打起鼾来。
郝梦从蒋凡平复下来的呼吸中确定他已经熟睡,轻轻拿开还放在胸前揩油的手,悄然起身下了床。
她换好衣服,再次坐回到床边,溺爱地摸了摸蒋凡不算帅气,但是棱角分明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乍一看土里吧唧的,现在仔细看来,没想到还挺精神。”
说完,郝梦翻出兜里所有钱,数了数,一共67元。
在东莞务工人群中,她的收入算是不菲,无奈家里欠了不少钱,这次回乡后她还了几千块,只留了150元钱做路费。
一早就看出蒋凡经济窘迫,沿途都是她包揽开销,现在身上就只剩这点钱了。
她拿出50元的整票装进蒋凡上衣兜,其他的自己收好,害怕蒋凡把钱弄丢了,还细心地把衣兜扣子系上,然后提上行李箱离开,当房门打开,她转身最后看了眼安睡的蒋凡,不舍的眼泪夺眶而出。
旅店为了安全,夜里会把大门关上,老板睡在前台边的小屋里,既方便顾客出入,也充当了保安的角色。
郝梦来到一楼,看了眼旅店前台墙上的挂钟,此时已是凌晨五点半。
睫毛上仍挂着泪滴的她敲门叫醒老板开门,走到旅店大门边,又忽然变了心思,折身回到前台,找老板借了纸笔,留下一张纸条让老板转交给蒋凡。
纸条上留有一个座机号,注明晚上七点到夜里一点打这个电话可以找到她,同时还强调说不到万不得已,别打这个电话。
自打进了旅店,郝梦就一直没睡,蒋凡不老实的爪子偷偷摸摸在她身体上游离的时候,她很想从装睡中醒来,成就鱼水之欢。
可是看到蒋凡感伤的样子,再想到自己长期以来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的疲惫生活,心里感觉配不上身心这么干净的男孩。
于是,她一次次控制着心里的欲望,希望把这份美好的邂逅留给记忆。
提前离开,是害怕面对醒来的蒋凡,害怕她如潮水般泛滥的欲望玷污了这美好的邂逅,迫不得已只能选择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