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已经会说话了,乳母也知道舒妃娘娘不大高兴,所以时而抱着小公主去让孩子陪着额娘,肉眼见的,舒妃娘娘面色也会稍稍好些。
等意欢全然从那种伤心之中挣脱出来,那么她对皇上的情意自然也不在了,不过是她爱的孩子的父亲。
*钟粹宫
孝贤皇后去后,皇上就没怎么来过钟粹宫,前些日子稍微来上那么一两次,也不过是对着婉嫔怀念孝贤皇后,虽然陈婉茵深爱皇帝,不求回报,但也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滑稽,不禁令她心中酸涩。
皇上从前的半分怜惜,不过是因为孝贤皇后提过一嘴罢了,从来不曾因为陈婉茵是陈婉茵而怜惜。
婉嫔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她也束手无策,她的深爱到只要看见皇上就好,即使这快乐的余韵是些微的悲伤。
她还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继续,只能在皇帝想起孝贤皇后从前的言语时,来钟粹宫探望一二,更觉得孝贤皇后的好以后,帝王心满意足,就转而离去。
不过嬿婉给她指了一条明路,炩贵妃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那种很明亮的光彩,耀眼的、深深吸引她的。
她笑得也是极美,三两句就给了陈婉茵一个法子,让她去征集皇帝所写关于孝贤皇后的诗集,并亲手抄录几份,一份送去安华殿让法师诵经再烧掉,一份留着在自己殿里供奉。
陈婉茵向来是极为含蓄的,但她也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这法子定然会吸引圣心,炩贵妃娘娘怎么不自己使用呢?”
陈婉茵不是阴阳怪气,她只是好奇的询问,她也知道炩贵妃这段时间莫名遭到帝王冷落,既然有这种改变境遇的法子,怎么不自己使用呢。
却见到那样美丽的眼睛投射到自己身上,风华绝代的带着复杂的微笑开口,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落寞,她说,“皇上因为前些时候如答应的事情不开心呢,本宫和纯贵妃都是当日在场的人,皇上看了我们也会想起来那件事,所以他近日才略有回避。”
“本宫既已经知道,也不想再让皇帝心情不快。何不让你这个深爱皇帝之人来做呢,皇上现在需要有人抚慰他的内心,婉嫔姐姐你性子温柔,又极为细心,定然能比本宫做的好。”
炩贵妃的眼睛里充斥着温柔,注视着陈婉茵,她又微笑着开口说道,“从前我在金常在那儿受人欺负,婉嫔姐姐肯帮我说话,妹妹一直记在心里,如今也可略报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