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怡姐！”陈宇立刻应声，他已经习惯了夏怡这种清扫战场的指挥风格。

小杰则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小跑着跟上陈宇。

“小杰，你搭把手，这边！”陈宇推着铁皮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笨蛋，推柜子下面，利用杠杆原理。”小杰奶声奶气地指挥着，自己却找了个撬棍，轻松地将柜子底部撬离地面。

两人合力将几个沉重的铁皮柜推到二楼的楼梯口，死死卡住防火门，形成一道坚固的物理屏障。

做完这一切，他们回到夏怡身边。

夏怡已经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肩上的灰灰正探着小脑袋，鼻子快速地嗅着，喉咙里发出“吱吱”的警示声。

“二楼的味道更浓。”夏怡说着，抬步向上走去。

二楼的走廊比一楼更显阴森，空气中腐烂的恶臭几乎凝成实质。嘶吼声从不同的教室里隐约传来，此起彼伏，证明这里的“住户”数量不少。

刚刚的陈宇和小杰只是清理了走廊的丧尸，对房间的丧尸还没有进行干预。

几具被啃食得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破碎的眼镜片，散落一地的专业书籍和笔记，一支钢笔的笔尖还深深扎在木质地板的缝隙里，仿佛在控诉着主人最后的挣扎。

看着熟悉的教材封面，曾是大学生的陈宇喉结滚动了一下，握着自动步枪的手又紧了几分。这些场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曾经平静的生活已经彻底粉碎。

小杰的目光则在那些尸体上一扫而过。

夏怡的反应最为平静。

她优雅地绕开地上的尸骸与血污，最终停在一间紧闭的教室门前。

门上的玻璃观察窗被黑色的纸糊住了，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打扰了。”

她轻声致歉，随即抬起一脚，精准地踹在门锁的位置。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