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封了顶,接下来最要紧的就是窗户。
没有玻璃,在这呵气成冰的天气里,窗户要是做不好,屋里那点热气儿非得跑光不可。
“得用老法子了,”
许父揣着手,站在空荡荡的窗洞前,哈出的白气一团接一团,
“窗户纸糊在外,这还是我小时候,你太爷爷教我的呢。”
“想不到今天又用上了。”
做窗棂是精细活儿,张父用拐尺和木工笔在木料上仔细画出窗棂的格子纹样,然后再一点点的用小刻刀和小型的手持切割机一点点的抠。
经过几天的精雕细琢,窗户可算是弄完了,接下来就是糊窗户纸。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都是熟练工,熬浆糊然后糊窗纸就行了。
这次熬了不少,屋里头的装修风格也是跟之前后洞的做法一样,用许振振的练习册,书和英语报糊墙。
经过大家的努力,山洞外头的房子终于彻底竣工了。
而几乎是竣工的第一时间,大伙儿就把小供桌抬到了新家。
统子自然也就被“请”进了新家。
碎嘴子统子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悠悠转醒。
它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一骨碌坐起来,小鼻子使劲嗅了嗅。
“嗯——!”
它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唧声,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可算是能睡个踏实觉了!咱这心里头那块大石头,噗通,落地了!”
它的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黑豆似的眼睛在光线朦胧的屋里显得格外亮。
它环顾着这间非常有年代感的屋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估摸着啊,这回的方向是没错儿了!”
“这新家立起来,我心里那点子慌劲儿就散了七八分,看来,咱这步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