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绾又看向太子,越看眼神就越是满意。
太子更加不悦。
孟诗绾上前仰脸打量他,“你就是太子?果然如传闻一般。”
孟安黎适时退出去,诚惶诚恐行了个好看又标准的礼,“参见太子殿下,方才是小影冲突了。”
说完她心里有些打鼓。
前世太子说过,他的绾绾十分不同。
人人都喊他太子,只有绾绾说人人平等,喊他的名字、喊他韶光哥哥,让他感受到作为一个男人被爱。
孟安黎只是觉得,太子此时有些不悦。
应该不太喜欢被冒犯。
可也说不准,也许太子就喜欢孟诗绾这样冒失大胆的呢?
头顶传来一声厉呵,“放肆!”
孟安黎嘴角轻勾,这个放肆,总不是对她的。
果然,下一瞬,太子就质问孟良邈,“这便是你说的那位善良懂礼,温柔娴静的妹妹?”
孟良邈赶忙解释,“妹妹毕竟还小,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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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数小,天真烂漫并不意味着就要不懂礼数,既然已经知晓本宫的身份,还盯着打量,不行礼?”
孟诗绾抢先说:“太子殿下,人人生而平等,您虽说是太子殿下,但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
孟安黎心里咯噔一下。
就是这个“人人平等”打动太子殿下的。
她抱了抱手里的包裹,弱弱提醒,“妹妹,他先是太子殿下,才是兄长,即便是兄长也是长,也当行礼。”
太子看着她圆圆的脑袋上圆圆的桃形簪,面色柔和。
目光扫过她的小手时,看到那包裹,又想到她方才说的孟诗绾穿浮光锦,嫌弃她娘亲缝制的衣裳。
太子脸色又冷下来,“人人平等?好,本宫不治你对我不敬之罪,你欺负长姐.....”
孟良邈着急打断他,又解释,“那都是孟安黎的错。”
“我说孟安黎了吗?你又攀扯她做什么?”太子拉着孟安黎的手,“我的是她这个姐姐。”
孟诗绾说:“我没欺负她,她装的,她也不是我姐姐,只是我乳母的女儿。”
孟安黎蓄了这好一会儿的眼泪终于落下。
她哽咽控诉。
“且不说娘亲十月怀胎生下你,或因她是凡人就被你喊做乳母,我这一母同胞的姐姐来给你送衣裳,被你认作婢女,你方才说人人平等,便是如此平等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