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父兄从小就欺辱她,她却没有弑父杀兄?而是被关进去出来便杀了?”
孟安黎想着,恐怕比她前世所受的苦,只多不少。
她前世就想着,若是她能出来,必然要将她的仇人赶尽杀绝、碎尸万段。
“你觉得,是齐修霁错了么?”
那人声音有些颓然。
孟安黎摇头,“感情的事情我说不上来,也许他想的是这样决绝的拒绝她是对她好。
可他没想到,她因此被关,他哪怕在她被关的时候去看看她,说说好话,她也能好过些。
可话又说回来,他刚刚订婚,被开心冲了头脑,忘记有一个聂芷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再说,若是他没有给过聂芷暗示,暗示他也对她有些心思。
那聂芷自己对他生出喜欢,他确实不该负任何责任。”
“咳咳咳.......”
男人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
孟安黎问,“你还好吗?这里挺凉的,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嗯,我确实不适合再待在这。”
男人枯瘦的手扶着轮椅转身,露出瘦削单薄的背。
轮椅吱呀呀走远。
孟安黎决定.......跟上去。
这个男人很奇怪。
每次她说起聂芷,他的手指都会有轻微的动作。
说到聂芷受的苦,他情绪便会激动。
他问齐修霁是否有错时,他声音带着不确定和淡淡的祈求。
似乎是在祈求,她不要说齐修霁有错。
他跟齐修霁关系应当是匪浅的。
也认识聂芷。
她得搞清楚,即便不能说动齐修霁随她去见聂芷,多了解了解齐修霁的身边人也好的。
她变作小飞虫,跟着男人一起走。
男人走的很慢,低垂着头,露出修长瘦削的脖子,但上面似乎有些疤痕。
他尽是挑暗处走,孟安黎看不清那些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