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顺着她的力道往那边儿靠,方便她更省劲儿。
他闷声笑道:“我就是知道他得跟你打报告儿才只敢说到那儿。”
“你不是知道么姚老板,我沉着呢。”
迟铁不在乎扭头儿耳根子会被薅的更疼,他侧过脸看向她,可她却诶了一声松开了手。
他笑得更深,眯着狭长黑眸直直地凝视她,“你就是真跟人结婚生娃了,保不齐我还得舔着脸在你那儿混个啥活儿干呢。”
“你不说我红糖炖鸡蛋做的好么,我再学学别的,当个厨子也行。”
“只要能让我看着你就行。”
“你要不要我没关系,在我心里我给你了就行。”
“我就能这么着,再也不想死,看着你过完后半生。”
“也挺好,真的。”
姚海棠像是骤然被利箭穿透,被日光烧着。
她一口气儿都差点没提上来,憋得小脸儿涨得通红。
再张开嘴时,却是无所顾忌、情难自控的放肆哭嚎。
她仰着小巧白皙的下巴颏儿,哭得撕心裂肺,提起手照着他胸口就是咣咣一顿凿,“你弄死我算了!”
“弄死我算了你!”
迟铁沉默着用粗糙的指腹给她抹泪儿,却是越抹越湿,咋擦都擦不完。
他眼尾一点儿一点儿地泛起血色,嗓音暗哑,“你看,我就说后面儿的我没敢说吧。”
“瞅瞅,发大水了都。”
“你赔我吧你,我刚才都死一回了,赔我!”姚海棠接着捶他,却觉得远远不够。
她在泪眼朦胧中只见迟铁颈上大大小小的吻痕都淡了不少,气得直咬牙。
她想像昨晚一样把他摁在床上,这回再也不会嘴下留情。
她要给他嘬红嘬紫,给他咬得牙印儿冒血。
让他懂她的爱多疯狂多热烈,让他再也不敢说这种剜人心的话。
迟铁胸膛震颤,又凑得近了些,像是把她全裹进滚烫宽阔的怀抱。
“赔,咋赔你说了算。”
“你说咋我咋赔。”
姚海棠终于捶累了,攥住他背心前襟儿顶着双盛满雾气的眸恨恨地瞪他,“赔我吃冰棍儿!”
“现在、马上!就要!”
“吃!”
迟铁很严肃地点点头,又给她蹭了一把脸。
攥着她的小手儿转身道:“走,去个东西全点儿的食杂店儿。”
“虽然还没过七天,但今天例外。想吃多少吃多少。”
“你要是肚儿疼我再给你炖红糖鸡蛋,再不济咱就挂水去。”
“你... ...你... ...”
姚海棠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扬起细白的颈老大声地嚎:“我说的不是那个冰棍儿!!”
“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