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个时局,刘琦根本不适合出面处理这事儿,毕竟他正在想办法跟蔡家和蒯家拉近距离呢。”
“可若是刘表亲自下场,就算是勉强办妥,恐怕,也需要耗费不少精力吧?”
刘表已经愈发老迈了,从年前到年后,听说在州牧府之中又昏迷了两次。
对他而言,能不能活过今年都难说!
如果刘表因为这事儿,一下子气怒攻心直接身死,那就是刘琦接任荆州牧的位置!
到时候刘琦上位之后,他会不会因为这事儿,迁怒于蔡家和蒯家?
所以挑拨他们两家和州牧府的关系,不一定非要是刘表的州牧府,刘琦的州牧府也一样!
就算是刘表不会这么快过世,可想要处理好这事儿,也需要耗费他许多精力才行吧?
刘表本来就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这个时候再让他费心费力,肯定是撑不住多久了!
但是这种事情,不可能明摆着说出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想明白其中关键之后,刘备叹息道。
“州牧大人这个身子骨,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最近这段时间,本将若是有空的话,也会多去襄阳城走几趟。”
“叔至,军师方才的吩咐,你可都记下了?”
陈到抱拳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暗中处理好这事儿,让黄射自己发现问题,绝不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建安七年,正月十八,邺城。
去年秋冬之际,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的袁绍,本想调动大军继续南下对付曹操。
可谁曾想仓亭之战,最终还是以袁军败迹收场!
其实官渡大战之后,袁绍的就已经开始经常咳血了,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受到仓亭败仗的刺激,再加上入冬之后冀州大地天寒地冻,这病情方面更是加重了许多。
从开年之后到现在,几乎是整日里都在病榻之上躺着了,很少能有自己下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