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裴南晴十分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道：“但天地气运不仅没有依附，反倒是从她的体内不断外溢，所以你才觉察到了不对劲，对吧？”

凌毅微微颔首：“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宝体初成，不足以容纳这气运，所以外泄以持平衡，结果等到最后，都没有等到外溢结束，那时我就知道，是有人在搞鬼。”

听着凌毅这平静的话语，裴南晴心里越来越没底。

说实话，此时的她，宁愿凌毅癫狂一点，也都比现在他平静如水的强。

因为她不清楚凌毅这副模样，到底是他认命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所以，你当真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凌毅再次开口问了跟之前一样的问题，绕了一圈，他把话题又给绕了回来。

“凌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我早就知道小小的情况，故意瞒着不告诉你是吧？”裴南晴反问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要害你或是小小，你们早就死了，我何必等到现在？”

“所以，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吧？”凌毅微微摇头，显然对裴南晴的这个说法，并不认可。

裴南晴也跟着摇了摇头，但察觉到凌毅看不到自己这边的情况后，便急忙否定道：“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凌毅冷笑一声，显然那对裴南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如果你不知情，在回来的路上，你又怎么会给我打预防针，三番两次问我万一治不好小小怎么办？”

凌毅十分平静的反问道，就好像是在照本宣科一样，完全没有半点感情在里面。

裴南晴听到凌毅这话，心中又是感慨又是叹息。

她感慨凌毅当真是过目不忘，事无巨细，凡是只要过了他的眼的，他都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并且从中间找到彼此之间的联系。

叹息的是，这家伙的心思实在是太缜密了，在他面前，不管是谁，几乎都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我只知道小小的情况绝对不止身患绝症那么简单，因为上界那些人的手段，素来讲究把事情给做绝，所以我才会提前给你打预防针，就是担心你出现刚刚走火入魔，彻底丧失理智的那种情况。”裴南晴如实解释道。

“不管你信不信，像小小这种，被一百零八道钓线同时垂钓气运的，我不仅不知道，甚至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