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只听一声怒吼,在士兵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在这帅帐中响起。
拓跋涛瞬间暴起,一脚将长桌踢翻在地,再看他那圆睁的双目早已经因为极度的愤怒而一片赤红,额上更是青筋突出,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
愤怒?痛苦?惊惧和惶恐?或者还有几分无力?
拓跋涛不知道。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士兵报上来的数字,半个时辰,仅仅只是半个时辰的厮杀呀!
怎会有如此之大的损失?
对方只有区区几百人,几百人就让自己折了两个万夫长、七个千夫长,三十七个百夫长,几乎一整个万人队被彻底打残,这,这让自己要如何向左贤王交代?
这一刻,拓拔涛觉得自己的胸口上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压的他生疼生疼,甚至连呼吸都变的无比的艰难。
“御奴城...”
拓跋涛牙关紧咬,双目通红,野兽一般嘶吼着。
此时此刻,他只能徒劳的发泄着满腔的恨意,而帅帐外,震耳的雷霆、如注的暴雨却无论如何都掩不住这满营的残破和痛苦的哀鸣。
杀人者人恒杀之!
侵略从来如此。
西城内,连横骑在马上,立在三百余骑兵面前,看着眼前这些坚毅的面孔,这些人都是好汉子,敢以四百冲三万大营,这本身就需要足够的勇气。
“自此刻起,我们这些人就属于府卫军了,诸位,可有后悔的,现在走还来得及。”连横厚重的声音透过雨幕,击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愿随连将军,生死无悔。”又是俞沐哥第一个发出了声音。
“愿随连将军,生死无悔。”三百余骑兵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好,既然如此,那我连横在此起誓,日后与众兄弟同生共死,定不负今日之信任。”连横双手抱拳,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