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看着那个女孩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有些睡眼惺忪,揉了揉眼角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回到了现实,可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他都站在一片阳光中,身边有这么一个金色的女孩,开心活泼地站在那里眺望远方。
“说点什么啊。”林年身边,林弦蹲着拿着手机照了一张照片,咔擦声彻底把林年带回了现实。
他腾一下站起来了,目不转睛地看向阳光里站着远眺迪士尼城堡方向的绘梨衣,女孩露出的后背上淡金色的长发的末梢被烫得波浪的弧度,随意地披着裸背上被风吹着露出下面的白皙,侧脸上眼影也带着金色晨星一样的微光,颊边有着一些似绯似金的颜色修饰...原本还稍显拘束的乡下巫女脱胎换骨了,从那巫女服的躯壳中重新诞生的是金色的端丽公主,与世间一切的美好挂钩,与世间所有的不洁远离。
在美容店的门外,所有的员工都整齐地站了出来,以欧巴桑店长带头微笑着鼓掌,看着阳光下的“上杉公主”满脸唏嘘感慨,仿佛是在欣赏举全国之力造就出来的不世奇观,她们在今天完美诠释了美容对女性的重要性,那个原本散漫不经意的男孩此刻兀然站起的呆鹅样子不正是对她们丰功伟绩最好的赞誉和佐证了吗?
“您的眼光果然没有错,虽然之前的红发很适合这个女孩的气质,但金发又重新给她带来了一丝不可侵犯的圣洁感,为她的沉默和端丽带来了一次全方位的升华,她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已经能完美将这妆容和服饰的美丽从内而外地展现出来了,阳光就是她的舞台灯,她今天会惊艳每一个看到她的人!”欧巴桑店长走到了林弦的身边忍不住夸赞。
“每一个女孩都是有一千张脸的,我只是善于挖掘出了她其中的一种美,而这种美也正好是我弟弟最喜欢的样子。”林弦从地上站起身来也轻轻鼓掌,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在蒙哥马利的妆容的波西米亚金色烫染的挑选上,我感觉客人您并不像是外行人,难道以前您也从事过相关的行内工作吗?”店长越看阳光下的绘梨衣越是满意,忍不住多嘴一句问道。
“不,我没有学过,我只是恰好知道我弟弟的喜爱偏好罢了,而且平时我有在网上七七八八看过很多东西,化妆就是其中一类,毕竟每个女孩子都看过这些东西,我只不过看得比较认真罢了。”林弦耸肩。
“那为何您也不一起做个烫染呢?刚才在店里除了做一个简单的修容外,所有时间你都放在指导上了,我觉得波西米亚金适合这个女孩的同时必然也适合您啊,您的内在潜力再加上言行举止的大方和端庄可能在化妆结束后呈现出来的美丽会完全不输于她啊。”店长疑惑地问。
“金发什么的我不适合啊,我也不喜欢,没有染发的意向。”林弦拿过桌上喝了一半的柠檬水咬住吸管,伸手卷了卷自己的发梢,“我黑发就行了,那个臭小子也不敢不喜欢我,这叫恃宠而骄。”
“做姐姐的就是要想着弟弟好啊,我吃点苦无所谓,可他却永远值得拥有最好的。”林弦轻笑着说,“分辨好的,祛除坏的,这不正是做姐姐的我一直的工作吗?现在如此,今后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