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林年猛然想起自己在舞池里好像的确碰到一个自称为记者的家伙,并且当时他好像还没给对方好脸色直接走了。
这下终于说得通了。
妈的,宁愿得罪领导也不愿得罪记者,自己这下可谓是风评被害。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林弦笑着关上了笔记本:“宴会玩的还开心吗?”
“没吃饱。”林年实话实说:“回去之后还蹭了芬格尔学长两块披萨吃。”
“你穿校服跟美女跳舞的视频可是在论坛上疯传啊,大家都说你是万花丛中一点绿。”林弦低头翻起了自己的书。
林年翻了个白眼,一身校服那能不绿吗,他也看过论坛上那个视频,在舞池中一众黑白的舞者如花朵一般盛开绽放,顷刻间又齐聚收拢含苞欲放,而唯独那个穿着绿色校服的家伙最扎眼。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林弦终于放弃了开自己弟弟的玩笑:“你十点不是还有课吗?现在来图书馆找我做什么?”
林年拍了拍头这才想起了自己是为正事来的,他整理了一下话语试探性的问:“姐,你知道战争实践课吗?”
“战争实践课?不行。”林弦合上了书。
“什么?”林年愣住了。
林弦看着林年一言不发,气氛沉默的让人不安,但片刻后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林年看着忽然笑起来的自家老姐丈二摸不着头脑。
林弦笑了一会儿后慢慢恢复了过来,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看着林年:“曼蒂已经找我谈过了,就是关于战争实践课事情。”
“曼蒂师姐找过你了?”林年有些意外。
“之前跟她去咖啡厅喝咖啡的时候她跟我说了一些有关这个的问题——我们关系挺不错的,这几天课余时间都在一起玩,喝点东西,逛下街什么的。”林弦重新打开了桌面上的的书。
“那你怎么看?”林年忐忑地问。
“什么怎么看。”林弦手上翻着页问。
林年沉默了一下:“听说会有危险。”
“你怕吗?如果怕的话可以不去。”林弦看着林年说。
林年愕然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以为你会担心我,让我别去什么的...”
“最开始是挺担心的。”林弦点了点头低头把目光继续放在书上:“但曼蒂告诉我这所学院里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这个女孩子也不例外,听说当初她大一实践课的时候就坐在侦查岗里跟队友打了一晚上的扑克。”
“她真打了一晚上扑克?”林年感觉心里才对战争实践课升起的一些敬畏悄然消散了。
“学校总不能真让你们这群大一的学生去屠什么龙吧?现在天下可是太平的很。”林弦说:“而且这所学院的学生都很奇怪,你只有在他们中才能显得普通,如果只能这样才能让你生活在不被人用异类眼光看待的正常环境里,那么他们做什么,你也跟着做吧,你跟他们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