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你要出去还是进来?”守门的有小道士问,“我等着锁门呢。”。
王同忙说:“不出去不出去,我先去殿内思过,点灯吧。”
杨家可是皇帝的姻亲,而且是扶持大恩,张择对杨家动手,肯定血雨腥风,还是避一避吧。
……
……
“李六郎!”
女声怒喝从殿外传来。
坐在桌案前的皇帝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来。
“皇后娘娘——您息怒——”
高十二试图阻拦,但被皇后推到一边去。
她拎着裙子疾步而进,双眼发红,气势汹汹。
见她如此,皇帝虽然站在桌案后,还是忍不住退后一步:“阿媛——注意言行举止,你现在是皇后——”
“我是皇后,也是你的发妻!”皇后喊道,奔到桌案前,抬手将其上的奏章扫落在地。
皇帝不由想起了当初在王府的日子,当然那时候桌案上没有奏章,只有粗茶淡饭。
“这饭不想吃就别吃了!”妻子杨媛生气的时候就会把饭桌掀掉。
掀的理直气壮。
因为这是丈人家送来的米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做梦都不再吃那些饭菜了,没想到还会看到这一幕,皇帝气得发抖:“荒唐!”
皇后没有半点惧怕,竖眉冷笑:“荒唐?可不是荒唐吗?共患难同富贵,共患难十几年都熬过来,同富贵这才没几年,你就要除掉我这个糟糠妻了。”
说罢又向四周看。
“白瑛呢?给我滚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到处走。
“贱人,不是说我害你,滚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高十二以及皇后的宫女此时都冲过来,抱住皇后的腿脚手,又是叩头又是哭劝“娘娘不可。”
皇后到底抵不过被这么多人围住,走也都不得。
“娘娘,罪妾惶恐——”白瑛这时候才从殿外进来,脸色惨白,人就要下跪。
虽然大腹便便,但脸依旧巴掌大,看上去越发单薄,此时更是颤颤欲坠,皇帝急着奔过来:“不要跪,别伤了孩子。”
王德贵忙托住白瑛,让皇帝在白瑛跪下来的那一刻,及时将人揽在怀里。
皇后再次气得甩袖:“贱人害我——”
“杨媛!是朕让查的,与白妃无关。”皇帝怒喝,“朕还没去问罪你,你倒来闹了,你这算什么?做贼心虚吗?”
她还没做贼呢,何来心虚?她的确要这白瑛的命,但不是现在,也还没动手,没想到被这贱人先下手,皇后没有半点心虚,只有气得发狂。
而且,来闹也更显得理直气壮。
皇帝的性子一向是多疑,你越卑微他就越不信你。
看,这样气势汹汹进殿,皇帝也没有让禁卫将她拖走。
“是我安排她去结邻楼的,我怎么会在结邻楼害她?岂不是人人皆知?”皇后跺脚喊道,“六郎,你是不是傻!”
皇帝皱眉。
高十二急道:“娘娘,你误会了,陛下没有说你害白妃,监事院是在查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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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啐了他一脸:“我与国舅是兄妹,查他不就是查我?”说罢看向皇帝,看着倚在皇帝怀里颤颤发抖的白瑛,“六郎,你怎么能信这么荒唐的话,你明知道,我想要这个孩儿,我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害她?就算要害,也是等生下来啊。”
高十二忙叩头:“娘娘不要乱说。”
皇帝倒是没有生气,皱起的眉头放松,有些无奈,他当然知道结发妻的性情,这还真不是乱说,动这个心思很正常,所以,这样的话,的确没必要,在生孩子之前动手……
皇后看皇帝脸色缓和了,委屈说:“六郎,那张择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构陷捏造….”
皇帝再次皱眉,神情不悦,皇后这话很不好听,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