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公主和陛下正高兴呢。”管事太监低声说,“别去扫兴了。”
说罢看着亭顶,见上官月站着叉腰,到处看,果然一副赏灯的模样。
“外室子终于成了皇亲国戚,正张狂呢,且让他狂吧。”
站在廊下的周景云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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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的高一些,是不是能看的更清楚?
他收回视线看向结邻楼,垂在身侧的手攥起。
她怎么样了?
……
……
“娘娘您坐下来。”
王德贵扶着白瑛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身边五个兵卫分立在左右。
另有五人守着庄篱。
庄篱被绑着坐在地上,华丽的衣裙发鬓有些凌乱,一双眼狠狠看着白瑛。
白瑛手里紧紧捏着腰里悬挂的小三清铃,看了眼室内正中悬挂的帝钟,再盯着庄篱。
的的确确被绑着。
没有碎裂幻化,也没有其他的怪状。
直到此时,她也才稍微放松些,看庄篱的脸。
这张脸与她记忆里,或者说,与先前几次梦境中的女童渐渐融合。
曾经稚气的眉眼已经张开,瘦小的身子也长高了。
有些像自己十六七岁时候的样子。
不过这身衣服还有头上的珠宝,让庄篱整个人熠熠生辉。
她十六七岁的时候可没这么贵气。
就算是捧着良娣的封册进了长阳王府,也灰头土脸在王妃身边为奴为婢。
“你倒是有本事,当了东阳侯少夫人。”白瑛喃喃说,“还让周景云为你卖命。”
“是我骗了他。”庄篱说,“这件事和他无关。”
白瑛笑了:“你说无关就无关了?”说着摇摇头,“他知道逃不过,已经把命卖给我了。”
庄篱神情有些惊讶,挣扎着坐直身子:“他跟你说什么了?”
白瑛似笑非笑:“他让我把你保下来,只要能保住你,他愿意投靠我,为我所用。”
庄篱愣了下:“我没让他这么做,我只是让他把我交出去,他好脱罪…..”
是吗?夫妻两人没商量好吗?一个为了他,一个为了她?白瑛想到那日周景云明明是因为白篱而来,却句句不提白篱,只说自己,只说别无选择。
东阳侯世子,竟然真为她死心塌地?小时候处处讨人厌的小孩子,长大了能如此讨人